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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文学教师下（第3页）

不止自己，还有来得很荒唐的一个对象。

张晓明看看她，叹口气：“宝儿，我自从把你从那个公司把你带出来，你不仅吃了不少苦，还遭了不少不该遭的罪。你难道一句怨言都没有吗？”

“我没有。”苏云栖显得从容且平静，“我没有遭罪，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感到很快乐，咱们相见的第一天里，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并且，我从来到BJ，或者是说从上高中开始到现在，唯一一个这么体贴我，关心我的，只有你一个了。”一句一句，渐渐引出了哭腔。

张晓明难掩悲伤之情，不忍抱住她。

今天周六，只要有意料不到的事情，总是会在周五傍晚发生，然后周末各自散逃，罢了，张晓明可以不去学校，但是他又能去哪呢？

饥不择路，前面倒是有个歇脚的小酒馆，里面挺安静，环境还算适宜，找到一个靠窗的空位，两人坐了下来。

窗外温馨的阳光与巷尾的冷风相遇，不知是打个招呼还是应该擦肩而过。。。

他将他从刚上大学就开始用的一个很破的黄色行李箱搬到一旁，打开，从里面很明显的地方拿出一瓶酒。

“你怎么出门还带一瓶酒？”苏云栖不禁诧异的问。

“这瓶酒，意义非凡。”他拧开，很显然盖子是活口的，“他是我们宿舍里面八个人喝到最后剩下的一瓶，没喝，第二天大家各奔前程时，老大说了句‘每人来一杯，江湖再见吧！’，我们就都斟酌一小杯，最后我夺下来留作纪念。”他笑笑，又接着说，“今天心情不好，一次祭奠我们昨日的苦楚，不喝太多，一点就行。”

他倒满了两个透明的小酒杯，一杯递给苏云栖，一杯晃了晃，在面前愣着。

“你知道，我酒量不好，白酒就更喝不了多少了。”苏云栖将它放在桌上，紧紧盯着。

张晓明没说啥，继续在面前干愣着，让眼泪滴进一滴。

“好，喝吧！”

“我也要滴嘛？”

“你不必，这是我对之前的感慨，都化在这一滴泪里面了。”

他在唇前没做犹豫。

“唉。”

酒下肚，泪断行，内心真似火烧，浓烟呛鼻，这熏着熏着，眼泪就下来了。

“叹人生，几时容易，几时慨当以慷，又或许，伏倒在了佳人旁，哎嘿嘿嘿唉，只做的，昨日的序言今天了意，痛快人生尽在酒中，泪，啊。。。”

唱罢，回音阵阵，只存在张晓明的脑海里。

。。。

“太辣了。”张晓明咳嗽着，灌下一大杯凉白开水。

。。。

浊酒一杯天过午，冬风惨淡万里凝。

结月无霜只作罢，怕却山前雨空后。

下午三时许，张晓明喝了五六杯，未醉方休，出得了大门，看着一棵棵枝残叶摧的秃树，不禁悲从中来，又不能号啕大哭，又不能面露丑相，只能任凭两行泪倾下。

想到这一切，从中来，都是因为我，我一个人作的孽，活该连累了别人。

。。。

赵红星踱步从天桥走来这边。。。

但是张晓明看了他一眼，两人却相顾无相识。

今日里，终究还是错付了。

好冷的天，这口酒倒是给劲，张晓明手头上还有个十来万，只能去开个酒店凑活睡了一晚上，到第二天还有辙吗？

那就是后话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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