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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脚架还摆在房间里,房门又是被从内部上锁,井上千束却不在这里。
唯一的可能就是房间里的人收到了花成司他们的情报,带着井上千束从安全梯逃了。而唯一留下来善后收拾装备的人被及时赶到的松田阵平他们堵在了房间里,情急之下只能选择跳楼逃跑。
“萩,你打给安室,我去追人。”
说这话时,松田阵平已经单脚踩在窗框上,而后也不等萩原回应就直接纵身一跃而下。
过高的距离会有骨折的风险,但松田阵平以停放在斜角处的宅急送车位缓冲,先落在车顶而后再稳稳落地。至于车子的磨损费……到时候从他工资里扣好了。
屋外,松田阵平已经追着可疑的人影隐入黑暗。屋内,萩原研二也不做犹豫,他一边顺着安全通道往地下停车场奔驰,一边给安室透打去电话。
“我们来晚了一步……不,千束暂时没事。从现场情况判断,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对千束做什么就被我和阵平闯入了……嗯,对,千束被带走了,我们需要最新的定位。”
开着车子停在松田阵平面前时,跳楼逃跑的男人已经趴在地上被松田阵平单脚踩着肩部。男人肿着一只眼睛一脸生无可恋,听见刹车声时抬眼隔着红肿的眼睑看了萩原一眼,又收回视线。
“哼,你给我老实点。”
说罢,松田阵平从怀中掏出手铐把男人双手铐住塞进了后座,自己也顺势坐进后座——他不可能让一个犯罪嫌疑人单独坐在后座,这对于前座的人而言太危险。
眼下日本的科技树还没发展到五年后那样夸张的地步,阿笠博士也还没开始鼓捣奇怪的发明。
机动队负责的工作领域注定了他们是不需要定位追踪等功能性设备的,所以萩原只能通过耳机里风见的电话,一边听对方口述更新定位地点,一边更改驾驶方向。
但东京街道车水马龙,光靠存在一定距离范围差的坐标,他们根本步伐准确判断井上千束在哪辆车上。
另一边,后座的松田阵平在抢过男人的数码相机后,打开相册认真翻看了起来。
全新的储存卡里只拍下两张照片——井上千束被扒下外套仰躺在白色大床上,衬衣下摆被从西装裙里抽出皱起,在左腰的位置露出块三角形的区域,细腰若隐若现。
井上千束在镜头下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但她脸色泛白,额头密密麻麻布着一层汗,明显是被混在果酒里服下的药物影响了某些身体机能。
松田阵平翻来覆去查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质问时声音像淬了冰:“房间里算上你和照片里的女人,一共有几个人?”
“五、五个。”
“呵。”
松田阵平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他近乎快要丧失最后的理智。如果他和萩原没有及时赶到,相机里的照片可能就不只是这种程度了吧。
特意拍照,目的无非就是以此作为要挟,要井上千束从此乖乖听话。
手指收紧,握拳的手掌用力到甚至开始细微颤抖。
如果不是警察的身份和在愤怒冲击下摇摇欲坠但依旧尚存的一丝使命感束缚,不然松田阵平真想直接杀了面前的男人。什么道义,什么法律,全都见鬼去吧。
把相机丢到前座的副驾驶,松田阵平张着嘴深呼吸试图平缓心情。他抬手揉了下眉心,看向男人时眼底满是戾气:“是花成司吩咐你们做的,对吗?”
但男人只是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弓着背缩起脖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一言不发,像只担惊受怕的鹌鹑。汗珠滴落在手背,但面对松田阵平的再三威胁,他都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审讯不是松田阵平的特长,就在他皱紧眉心即将爆发时,萩原研二开口了。
萩原抬眼瞥了眼后视镜内的情况,声音带笑:“是在害怕吧,如果承认了,时候一定会被花成司狠狠报复。”
话音落,后座的男人小幅度活动身子,扭了下发酸的肩膀。
“让我猜猜,”萩原研二继续道:“是用你的家人做威胁?还是用你的生命安危做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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