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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帮擦（第4页）

俞嫣惊讶地转眸望着他，发现自己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绪。她眼波流转，低软的声音里噙着点疑惑：“青序？”

姜峥眉间雪霁，霎时天晴。

圣上回忆了片刻，道：“我记得你以前也喜欢打马球。下次和酿酿一起玩。”

姜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俞嫣走到他身边也没觉察。

姜峥并未与圣人提前串通。以他的官职，以他为官的时间，以他和圣人的接触，显然还不是圣人的心腹之臣。

不管怎么说，今日到底是欺君。

开窗声让俞嫣转过头，望向姜峥。他嫌屋内闷，将窗扇推开，他身上沾了血的外衫已经褪去，他立在窗前拿一方帕子去擦脸上的血迹。

午后耀眼的暖阳下，怀荔看见父皇忽然笑了一下，是少见的慈爱模样。他说：“当然。”

姜峥回过神，侧转过身面对着俞嫣。他眉目温润，好似又戴上了那张玉面郎的面具。

他笑言：“我的小字真好听。”

圣人忽然道：“以前倒是不知道姜峥身手不错。被其斯文外表给骗了。”

圣人看了怀荔一眼，问：“哭了？”

俞嫣望着姜峥的侧脸，莫名瞧出几分他的情绪不佳。

“只是觉得官太小了。”他说。

侍女很快端了水进来，放在洗手架上。俞嫣打马球让身上有了不少尘土和汗渍，吩咐侍女去浴室收拾，她一会儿要去沐浴。

如今事情暂时解决，身上的疲惫一下子席卷而来，压得她脸喘息也变得微沉。

俞嫣望着姜峥干净的中衣，闷声问：“你也不嫌外面的浴桶不干净？”

帕子上的水珠沿着她的手心缓缓倒流，顺着细腕，流进袖子里。

心腹内宦笑着接话：“殿下您忘了他自小就跟着他父亲练武。不过他不喜武要从文，还因为这个和他父亲关系生疏呐。”

温塔日渐强大，成了他的心病。可他是仁君，亦曾允诺永不主动发起战事。

“好！”怀荔赶忙说。

“你怎么不喊我小字了？”姜峥忽然问。

圣人停下，侧转着身回望。

姜峥直起身，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然后开始回忆她说了他的什么坏话。

“哼。”俞嫣收回目光，不看他了。

俞嫣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侍女一眼，才轻哼一声，转身往浴室里去。

姜峥抻了抻身上中衣的衣摆，道：“总觉得血迹的恶臭透过了外袍，如今萦绕不散。想现在沐浴换衣。”

她的手缓缓落下去，贴着姜峥丝滑的袖料，慢慢往下落，直到手指碰到他的手背，她才回过神。她别开眼，小声说：“下次不要这样冲动了！”

姜峥望着俞嫣的眼睛，沉默了很久。

姜峥温声道：“我不知道。”

小太监瞥着圣人的表情，心下琢磨着，倒是没琢磨出陛下对姜峥的态度。

“起来吧。”

俞嫣终于是没沉住气，有点不高兴地说：“没有你这样小气的人。说你的那些坏话都是提前商量好的，你要是为这个生气实在是太过分了。”

瞧着他这表情，俞嫣迷糊了一下。难道她猜错了？或许他只是因为今日事情凶险有些情绪紧绷并没有不高兴，是她太敏感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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