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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安歌来不及阻止。
那既然来不及阻止,就跑吧,假装自己不存在,假装自己没来到过这个世界上。
饶是秦墨北教养好,没有把那杯盐糖味精混合溶液一口喷出来,他跑到洗手间,吐在了马桶里。
赵安歌嗖地一下一溜烟跑出去了,门都没来得及关,砰砰砰地跑到二楼,又推开卧室门,反锁,爬上床,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一边念着咒语,“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等她念完咒语,冷静下来的时候,简直想从二楼窗户跳下去。
这特么都干得些什么蠢蛋事!
秦墨北漱了漱口,又对着镜子洗了把脸。
行,赵安歌,你真行。
百分之三十的盐、百分之十的糖、百分之六十的味精,加起来是什么味道,是爱情吗?
秦墨北觉得自己脑子真是进水了,这特么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他擦了擦脸,对着镜子一阵笑。
赵安歌,太好玩了。
他又笑了一会,秦墨北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
三年以来,身上的债,压地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他早已经过得不像个同龄人了,就连爱情,也变成了奢侈品,以前,想都不敢想,所有的想法都压在心里。
一个自身难保的男人,有什么资格对他喜欢女人做出承诺呢。
但赵安歌她实在太好玩了,秦墨北对着镜子又笑了一会。
像是要把这三年来所有的笑全部弥补回来一般,他站在镜子前,笑的肚子都痛了。
赵安歌啊,你就等着吧。
最后,秦墨北不再笑了,他对着镜子暗暗发誓,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有对她做出承诺的资格。
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秦墨北走出琴房,往二楼看了一眼,一个人都没有。
他不知道哪个是赵安歌的房间,没法跟她道别,便下了楼,走出门去。
赵安歌裹着被子没敢动,她露出一双眼睛盯着卧室门,生怕秦墨北进来把她给揪出来。
盯了好一会没见秦墨北的动静,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轻轻打开一丝门缝,刚好看见秦墨北走到一楼,出去了。
头也没回。
他一定生气了吧,不然不会一声不响地就走了,她宁愿他跑过来把她暴日一顿,哦,不对,是暴打一顿。
赵安歌关上卧室门,重新爬上床。
换位思考一下,她要是被人又是牙膏又是怪味溶液地整,肯定也不开心啊。
这样一分析,她就焉了。
赵安歌拿出手机,划拉出通讯录,盯着大宝贝这三个字看了好一会也没打出去。
秦墨北走出别墅大门,在不远处捡到一个小纸团。
正是赵安歌扔出来的那张。
“土匪大流氓,姐就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嫁给你的!”
秦墨北把纸条展平,小心叠了叠好,收了起来。
他微微勾起嘴角,流氓是吗,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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