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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修（第2页）

警校组五人的办公位是连在一起的，如果要换过来，她的正前方刚好是萩原研二，右边则刚好是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说完话后，他们看见月清枝往这里看了一眼，抿了抿唇，然后她收回视线，对诸伏景光说了几句什么，虽然听不见，但从她摇头的动作来看应该是婉拒了换位置的提议。

萩原研二苦笑“……阵平，我们似乎是被讨厌了呢。”

松田阵平“……这也是可以预料的吧。”

其实想起那天车上发生的不太愉快的对话，两人都有些不同程度的懊恼和后悔。

萩原研二是说完之后就隐隐有些后悔了，他觉得不管怎么样，工藤理绪也是个女孩子，让女孩子尴尬以他的观念来说实在不太绅士。况且质疑谴责oon的人那么多，也许工藤理绪只是随便看了些网上的观点就信以为真，人云亦云……转移话题就好了，何必要这么认真地和她解释？他知道自己是在就事论事，并没有针对她的意思，但工藤理绪不一定这么认为，可能她会觉得下不了台自尊心大受伤害也不一定。

而松田阵平则懊恼得要更晚一点——没办法，空降新人、柔弱娇贵得要人专门接送、不明是非人云亦云地指责oon……第一次见面工藤理绪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不太美好。但这几天下来，工藤理绪一直在认认真真地完成工作，不摸鱼不抱怨，其他同事若有若无的无视和排挤她也毫不在意，心态极好……完全不像个吃不了苦的新人警官，这样的人明明是去哪里工作都可以做得很好的吧？就像他之前隐隐怀疑的一样，既然有警视总监这么强大的关系，何必要空降到辛苦的搜查一课，找个养老部门浑水摸鱼不行吗？而且——她真的是靠关系进来的吗？他隐隐觉得不太对，这种消息如果是真的，不是应该被瞒得很严密吗？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整个警视厅都传遍了，几乎所有人都深信不疑？有了这个消息作为基础，月清枝想融入警视厅的难度比起普通新人来说何止难了十倍？

就像是……有人故意放出这个消息，想让她在警视厅待不下去。

除此之外，他还注意到一个问题……

“萩。”松田阵平突然开口，“你以前也做过档案处理的工作吧？你背下一页资料要多久？”

他的提问让萩原研二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背下来？一本档案可是有几百页啊。我们一般不都是一边看着纸质档案，一边整理到电脑文档里吗？虽然这样对眼睛和颈椎来说很难受就是了……”

“那换个说法，如果要你背下一千字的文章最快要多久？”

虽然觉得松田的问题很奇怪，萩原研二还是认真地想了想“嗯，以我学生时代的经验来看……最快一分钟吧。”

“zero呢？”

降谷零想了想“应该和萩原差不多……你问这个干嘛？”

“五秒。”松田阵平说，“我昨天计数了几次，都只有五秒。”

“什么？”

另外两人一怔。

他看向工藤理绪的方向“我昨天偶然看见工藤整理档案，她没有一边看纸质档案一边在电脑上誊写，她是先把一整页全部背下来再快速进行整理输入。先背再誊写不是会更慢吗？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她背得太快了——背下每一页花费的时间都只有五秒左右。”

五秒钟的时间，去读一篇五百字的文章都很难读完，更何况是背下来？

除非……她根本不需要读完，她的记忆力强大到五秒钟足够将文字直接复刻到脑海中。

而另一边，刚拒绝了诸伏景光换位置的好意的月清枝完全不知道他们正在讨论什么。

她在国外攻读博士学位期间，也常常有老师同学会对她智商或记忆力表示惊叹。或许在他们看来，她已经是少有的天才，但只有月清枝自己知道，现在的她和十三岁时以前的自己相比差距有多大，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如果说当年的她解决问题是举重若轻，那么现在的她拼尽所有努力，也未必有当初自己的十分之一。

那种一眼就能识别谎言还是真实的能力，那种目光所及之处不会漏过任何蛛丝马迹的能力，那种对凶手进行犯罪心理侧写时精确笃定的能力，那种凶案现场仿佛在脑海中以电影的形式完美还原的能力……

她都已经没有了。

手指突然顿住，无法再继续敲击键盘。

不以oon的身份回来，而是以工藤理绪的身份回到警视厅重新调查，除了保密、安全、不想打草惊蛇等等这方面的担忧外，隐藏在她心底深处最大的问题是——

现在的她，真的还能抓住那个凶手吗？

像是钥匙插进锁孔，洞开了一座新的大门。

她好像听到了一道带笑的电流声在脑海中响起。

请不要怀疑，现在的你，当然是没有能力解决这个案子的啦，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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