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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彼此试探（第2页）

珺璟的手伸在半空中许久，歆瑶也为回过神来。半晌，才毫不犹疑的将手覆在了他的手心里。

“我又不爱读书，闲时猎猎奇倒也罢了，若是天天之乎者也的，我非得憋死。”歆瑶借着他的力，起来的倒也轻松，可是坐的久了，这眼前便是一黑。只得闭上眼，缓缓神。

“怎么了？”珺璟见状，轻声问道，“晕了？”

“有点。”歆瑶伸手揉揉脑袋，眼睛闭的更紧了些。可这不闭不要紧，一闭上却是刚刚那一身光芒的人，吓得她立刻又将眼睛睁开，却又对上珺璟那问询的眼神，又只得立刻闭上。

一来一去的，倒是听见珺璟的闷笑声。“我长得如此可怖吗？”珺璟也未抽回她刚刚握着的手，空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已有些脏乱的衣衫。

歆瑶闻言立刻摇了摇头，“头晕些罢了，头晕些罢了。”

只不过歆瑶还未来的及睁开眼，便觉得身体一轻，回过神来，就已经在珺璟怀里了。与刚刚沈雀安一模一样的姿势，却是换了主人公。

“你这是作甚？”歆瑶双腿离了地，便本能的有些不安，双手也不客气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衫，维持平稳。

“你不是头晕么？”珺璟答。

“不晕了不晕了，此刻脑中突感一阵清明，神清气爽的很，一点儿也不晕了，快放我下来。”歆瑶挣扎一番，却是半点也没讨到好，依旧是稳稳当当的躺在人家的怀里。

“书中可还说，入他人记忆之中的闯入者，其记忆之中所知所想所感皆为真实有效。你若是真的一会晕一会神清气爽的，那便更不能将你放下了。你若是有什么差错，我可就永远是个半死不活的了。”

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这个道理，歆瑶还是懂得。既然自己挖了坑，便也得闭着眼睛跳。珺璟这话说的有情有理，她连半句都反驳不得。遂也安静下来，不吵不闹，自己还落得个舒心自在。

看着眼前之人的侧脸，歆瑶总觉得有什么话似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却又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

半晌，歆瑶抬眼看他，试探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已经踏出去的步子，被生生的卡住了，歆瑶能感受到他整个身子的突然僵硬，但却只有一瞬间，他面上便又带着笑，“为何这么问？”

此刻的二人贴的如此近，可惜，一个是被操控的没有心跳的活死人，一个是操控着的试探者。

“见你面善，总觉得，你我或许认识。”歆瑶并不傻，自己的感觉不会错，记忆也没错，但是她当初能将叶然的记忆抽出来，自己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眼前的人，从未做过的事。却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像是曾经被这双手臂抱过百次一般。或许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你的脑袋或许已经忘记了，但你的身体却还记得。

珺璟的步伐不缓，听着她的回答，唇边的笑意也深了些，“你用这话，撩拨过了多少男子？”

“我没有。”歆瑶下意识的否认，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的解释很多余，可是也是收不回的话，便也无心纠缠，继续道，“你不要转移话题。”

珺璟似有些无奈，身子一顿，将人放了下来，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歆瑶落了地，眼睛一亮，发了半天呆，复又锁了锁眉。“你这话，我会认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那你便如此认为吧。”珺璟道。

“这么说来，你我当真的认识。”歆瑶扬了扬眉，“那为何我却不记得你。”

他伸手撩了撩她微乱的发，笑笑，却并不言语。

抬眼望去，天空已经变得很蓝，一朵朵硕大的云朵，漂浮在空中。阵阵炊烟袅袅，消失在云端深处。

“你可还记得昨夜的那场雨？”珺璟远眺了一会，又将视线落在歆瑶伸手。

“自然记得。”

“那对比着今日，你可还愿回想起昨夜的那场雨？”

记忆之中，是每个人对于亲友的呼喊，绝望之中带着微弱的曙光，希翼之中也蕴含着深刻的恐惧。那样的无望无尽的雨，这样的温暖生机的光。

她大概知晓他此问何意，却又不有些不明白，“可没有昨夜的雨，便也没有今日的光，不是吗？”

珺璟用淡色的眼瞳瞧着她，恍惚间，歆瑶像是看见了许许多多，刀光剑影，兵荒马乱，杀人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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