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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异术血珀（第2页）

“是雀安姑娘罢？”歆瑶蹙眉，望着跳舞女子的背影，有些犹疑。

按理来说，即便沈雀安并非望安，她的记忆点也不会从苏河开始，歆瑶能入人记忆便是能探寻她全部的记忆，应当是从沈雀安出生时的记忆便开始，再由歆瑶做出筛选，怎么会一上来就是苏河，难不成沈雀安是在床上出声的。

珺璟看着白色的那抹身影，点头道，“虽与倾城楼开张那日之舞不同，但如此姿，应整个苏河应当只也有她了。”

“她从小就习的舞吗？”歆瑶看她的身姿，绝非短时之功。

“去了右浣院的人，从不问过去，这个问题只怕我也无解。”

歆瑶倒是望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他的作答，“右浣院即便明面上不问过去，可这院主总不会白白的放个可以之人在身侧吧？”

珺璟笑笑，“倒是瞒不过你，不过我却没有骗你，沈姑娘刚来时，我便派人查过了，她的过去却好像是一张白纸，连个墨点都没有。整个人都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疑人勿用，用人不疑，你为何相信了她？”

“确实是疑人勿用，但是她是可以却是无疑，我便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了。”珺璟解释道，“再者右浣院中的各个，虽谈不上各怀鬼胎，但也绝非忠心耿耿。这个世道，不过是寻个栖身之地各取所需罢了，又何必如此当真。”

“你倒是想的通透。”歆瑶赞叹了一声，却若有所思道，“以前我常听人说，能当上皇帝的，都是踏着皑皑白骨才能坐上那把龙椅的。使不尽的权术手段，用不完的阴谋诡谲。我还以为各个皇帝都需将人捏在手心里。你却不一样。”

“我如何不一样？”珺璟像是听见了极有兴趣的话题一般，转而将双手缚在伸手，饶有兴趣的看她。

“你像是能通晓人心，也没有一个失去皇位的落魄皇帝模样。看的浅些，你是无所谓这些世俗之事，可若看的深些，我却始终觉得你在藏，像是掩盖一些别人还未看出的东西。”歆瑶一边言语，一边看着他淡色的眸，认真道，“我觉得你去出家也是可以的。”

或许是到了记忆之中，所有的秘术都失效的缘故，他的眸色不再是平日里见到的黑，而是那日见到的淡褐色。而随着歆瑶的一字一句，他本应淡然的眸，却变得深邃了不少。

“好，赏！”一声略带粗犷的声音，从船舱内传来，伴随着击掌的清脆声。站定在沈雀安面前，轻声道，“雀安姑娘好舞姿。”

击掌之人虽是声音粗狂，身段倒并非如歆瑶所想那般魁梧，反而匀称的正好，宽肩窄腰。多一份不多，少一分不少。倒也担得起气宇轩昂这四个字。

沈雀安略一福身，“徐爷说笑了。雀安担不起。”

只见徐爷挥了挥手屏退了众人，独留下沈雀安，问道，“雀安待在右浣院时日不短了吧？”

“雀安自小就在右浣院长大，确实时日不短了。”沈雀安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这位徐爷不喊起，她便不能也不敢起。

“可有想离了右浣院？”徐爷的声音不咸不淡，倒是听不出此问何意。

“不敢。”沈雀安低着头，十分顺从的模样。

“雀安明日就满了十六吧？”

“是。”

徐爷似乎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声，将她扶起。“雀安你为何从来不信我的真心。”

“雀安自知身份，不敢担当徐爷的厚爱。”沈雀安听闻这话，整个身躯有些微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却还是慢慢直起了身子，“流落风尘是雀安自己命薄，苦练技艺也不过是想逃脱卖身的命运，徐爷又何苦强求呢。”

“我从未想过强求你。”他的眸光暗了暗，不过眼中的狠厉却是清楚明了，向着望安一步一步的逼近。“我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雀安当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么。欲情故纵的把戏徐爷我看的可不少。”

“无耻！”歆瑶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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