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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 画布抹布（第3页）

至于窦娲嘛！她一个分不清粪坑和平路的人，救一次两次还勉强，我可没那闲心总看着她，惹的我一身骚臭捞不着她个谢谢也没什么，她还不知道珍惜，还总喜欢就下坡往粪坑里滑，我是拽一次腻歪一次，毕竟我这个人爱干净。

其实要说她呢，不过是被你和窦金祥保护的太好了，你们俩不分对错的惯着她，没有教她是非黑白的观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吃过苦头。

在孤儿院里一个教官俩警卫，名师教授围着她转，这是受苦吗？有米有面自己做个饭;给孩子们穿衣叠被洗涮;锻炼身体流几滴汗，这些就是受苦吗？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条件，你却觉得她是在吃苦。

她已经被你们养成一块白布，不知好坏善恶。有人给她涂彩墨，有人用她擦污垢，当彩墨多一些时，她是画布，当污垢多一些时，她是抹布。

门姑姑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她变成今日这个样子你和窦金祥各占三分责任，剩下四分是她自己懒得转脑子。

这次风浪若能吹走她一身尘灰，铅华洗尽过后，且看她选择向世人展示彩墨还是做厨房的抹布。

门姑姑，你若听我的，就先不要操心你的娲儿，还是先护好窦智窦勇，别护了狼崽子却丢了自己的羊羔。

我刚刚说你的故事没有头尾，并不是我乱说。尾呢，自是要等这件事结束，这头却要从二十几年前说起。

今日就算了吧，都这么晚了，祭先你先送门姑姑回揽月华休息。问月生七日后有没有时间回家，如果有，今晚通知门家苏家准备七日后举办家宴，就说你和月生要整肃门风。话放出去，凡是沾亲带故倚着门家苏家旗杆晃的都必须到。

你与月生既然真心实意喊我一生师父，三拜之礼做了我的弟子，我自是不允许你们身边有阴险狡诈鼠虫蛇蚁之辈拖累你们前进的脚步。

飞机才刚要起步，就有杂草冒出来拦路，不除了生事的障碍，飞机怎么能安稳启航着陆？跑道就该平整宽阔，长远光滑。就剩瓶里这点儿了是吗？”

“啊？……”

“什么瓶？”

“……”

叶飞冷不丁问这么一句，不只是正在激动感动的一塌糊涂的门祭先一脸茫然，就是张国庆门敬莲以及秦岚刘方也是不明所以。

“我输完瓶里这点儿啤酒，是不是今晚的点滴就竣工了？这支肉中刺也可以光荣下岗了？”叶飞指着吊瓶和手背上扎进血管的针头。

“你总能在人心潮澎湃之时泼瓢凉水。你这跳跃跨度也太大了点儿，我们这思维委实跟不上你的节拍。”

秦岚刘方等人对张国庆的话深以为然。

“我还不是怕祭先和我借帕子擦眼睛，像月生那般到手的帕子就不想给我。”

“我这怀着满满的雄心壮志正感动的要起飞，您却告诉我没油了！激情都没了！

师父，要怎么整肃门风？您有什么打算？”

“呵呵，不告诉你。”叶飞悠然自得的揪粒徒弟洗好的葡萄，在蒂柄处剥开个小口，在义父唇边一捏，葡萄肉滑进义父嘴里，他捏着葡萄皮放在一边的垃圾盘中。义父一颗，他一颗，两人吃的欢快。

“……师父，您这是罚我一晚上不睡着吗？”门祭先想到长夜漫漫，师父吊着他的求知欲，恐怕要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了。

门敬莲点点头，表示门祭先说的不错，睡不着觉的还有她。画布、抹布、狼崽、羊羔、二十几年前这些字样像一个个铅块压在心口，脑子更是一团乱麻。

“好了！九点四十了！门姑姑也累了，赶紧送她回去休息吧。”

“那师父您好好休息。”

叶飞下了逐客令，门敬莲虽有诸多问题想弄明白，也不得不起身千恩万谢的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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