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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新盟主（第2页）

璟然也是满腹疑虑，深深看一眼面带疑色的羽瑟，心中赞许开怀，出声附和……

一行之中，璟然伤势最重，其修便回裕德去取众人包袱，枫漓则护着几人迁到城郊寺院，所幸是不久前荒废的，已无人烟又不甚脏乱。

众人安顿下来，一问之下才知，原来枫漓办完要事之后便赶了来，只是没遇着他们，又苦于客栈已满，只好找了这么个地方歇脚。

羽瑟想着当日在街上追他的情景，又看着他将解释之词说得如此自然，只觉有股想哭的冲动，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想骗我……

几人草草解决了腹欲，婉惜便温柔地“逼”着璟然歇了，其修也是早早调息补眠，湛尹和婉惜谈论着日里的惊心动魄，时不时夸夸心仪的英勇男子，毕竟是神思紧张累了一日，渐渐沉睡。

羽瑟一直默然无声，看着熟睡的众人，自璟然包袱中取了暂留待查的药丸，悄声摸了出去……

漫步一条幽径，就看到一条小河，河边，是枫漓背手而立。

风凉凉地吹，叶飒飒地坠，羽瑟就这样静静站在树后，心中思绪千转而过，不觉中眼已酸涩，抬首望向繁星，闭了闭眼，缓缓迈步向枫漓走去，每一步都伴着枯叶破碎之声，终是在离他还有些许距离时停下了脚步。

“你来了，”枫漓也不回头，背对着羽瑟轻声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但是，什么也不要问。”

羽瑟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喃喃问道：“是你，是不是？劫走公主的是你，杀了大漠十三王子的是你，半影公子也是你。”

枫漓转过身来，低低笑道：“你错了，都不是我。我同璟然一道回武城，直至出征都没离开过，你我相遇不过几日之后，便传来公主被劫之事，我怎么可能那么快？还有，半影公子是司徒爽那欺师灭祖之徒，这是天下尽知的了。”

羽瑟低下头，幽幽问道：“你是在提醒我，你根本，就不是人么？”

枫漓眸光一闪，不觉向后倒退两步，咳了一声。

羽瑟心中一紧，刚想伸手去扶，就听枫漓沉声问道：“你就这么肯定？”

“有太多太多的巧合，原本我也只是怀疑。”羽瑟生生收了手，抬头看着枫漓，轻声道，“只是，我忘不了你的眼，就和大漠那晚感觉到的一样。更何况，大漠一战，我见过你的身手，不似今日的沐枫漓，反倒更像司徒爽几分。那夜婉惜告诉过我被劫时的光景，你听到了是不是？所以你才要灭口，是不是？”

沐枫漓淡淡反问：“既然认定了，还问什么是不是？”

羽瑟莫名凛然，口中喃喃念着“不”字，却是不知在“不”些什么。

沐枫漓又走近了些，轻声道：“你说的都对，我不是人，是妖，你说的那些事，都是我做的。至于武林大会，不过是找个小妖扮我，云梓宸那一枪之前的司徒爽是我控制。只是……那又如何，你以为，有人会信你么？”

虽然羽瑟早已料到，却不曾想枫漓会这样干脆地承认，只觉得唯一的一丝希望都破灭了去，颤声道：“你……”

“够了，把你方才所说的所听的都忘了，不然……”似是说不出口，枫漓猛然停住，只喉结滚了两滚。

“不然？不然怎样？你要杀了我吗？”听着枫漓未尽之言，羽瑟只觉得心头一空，眼前瞬时模糊，“不是第一次想杀我了，对不对？但你终究不曾真的伤我。”

枫漓不言。

羽瑟步步逼近，连声道：“你不可能没有发现我知道的太多，也许，第一次见面，你听到我说‘半影公子’的时候，就不该让我继续活在这世上，又何必故意拿出软剑误导我？”

枫漓不语。

“战场之上，你就该让我自生自灭，又何必回身救我？”

枫漓不答。

“前些日见我追你至此，就该让我暴尸荒野，又何必做这场戏来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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