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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第3页）

他的眼神避开了我，往一旁看去，说明他正在处理信息。橘虞山很可能知道伊势神宫斋宫之位的诅咒更深一层的信息，但显然，我和他现在的关系不足以让他开口。泷若叶微笑着转移了话题，“你的剑术一定是经过了刻苦的训练才会如此高超的吧。”

“在练习剑法前我们要练很久的基本功，才能被师傅允许学习剑法，基本功练好了，剑也练得稳了。破空的声音是要你的手劲要从手一直传到剑尖端，有斩破空气之感。”

“那你练习的基本功是什么呢？”泷若叶显得很好奇。

“都是一些枯燥基本的动作，就是考验人的耐力。”橘虞山做了几个动作，“就像这几个。”

泷若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下回还会来吗？如果有下次，我就把我的笛子带来，空暇时为你吹笛子解闷。”

依然是那样宏伟美丽的宫殿，只是看过了一次给人的感觉也没有那么惊艳了，泷若叶抬起头，从低垂着头为她们拉开帘子的侍女身边走过。这是她第三次来到皇宫。

明间御前和泷若叶先是在一旁的偏殿休息，明间御前刚刚坐定，就见一道影子从上面落下，掉落在了她面前的矮几上。

“啊！”

侍女连忙抬起头，凑了上来，“怎么了？明间御前？”

“啊——这——没事。”明间御前的矮几上只有倾倒的茶水，侍女疑惑地看着惊魂未定的明间御前退下来。

看到侍女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跪坐下来后，明间御前用微妙的眼光看向泷若叶，轻声道，“那是蛇吧？是蛇吧？”

“是的。”泷若叶不动声色地把按住蛇的七寸的手往宽大的袖子里缩了缩。

“死蛇？”

“不，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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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时代的贵族男人喜欢的女人，那可有讲究了。四样，尊贵的地位，美丽的容貌，温驯的性情，高超的才艺，这四样总得占几样，都有那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好女人的。（我随便聊聊，大家看个乐就好。）

首先是尊贵的地位，这个就是天注定了，出生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后来居上者比如父亲忽然升得高位的那也只是暴发户，女儿肯定也没品位。父亲地位很尊贵但是被贬了，女儿也还算得上出生尊贵。为什么有这个逻辑呢，因为普遍认为地位尊贵的人家教养好，地位低的人家养出的女儿也很粗俗。

美丽的容貌，这个也差不多是天注定了。但面貌普通的女子若是有哪一方面比较突出，比如头发特别好看，手特别好看，仪态特别端正，气质非常好，品位非常棒之类的也能受到青睐。身材就先不论了，她们穿得太多了！

温驯的性情。这个性情方面就很扯淡了，按理来说每个人的爱好点多多少少是不一样的，但主流审美是温驯款。反正这个主观的东西全凭男性自己的爱好，惹男人不喜欢了那就是脾气不好，喜欢就是那个女子脾气好。比如一个已婚的女子拒绝另一个男子的幽会，男子不生气就称赞一句“坚贞”，生气了大可骂那女子一声“不解风情的蠢妇”。

高超的才艺，这个就很好懂。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女子流行的是音乐舞蹈与诗情，弹弹箜篌，跳跳舞，还有应答诗句和写和歌。应答诗句敏捷而高雅的女人是很受赞赏的。平安时代的贵族对话经常应对诗句，如果不知如何回答或者答得很拙劣都是令人难堪的。

小剧场

【关于橘虞山是音痴那件事】

静内亲王偶尔也会进宫，但她只想呆在家里，每回和宫里的大人物相处都会决定如坐针毡，恨不得谁也看不见自己才好。

有次橘虞山恰好觐见，天皇想和他闲话几句时，忽然想到了静内亲王，让她一展才艺。

于是，平时就疏于练习的静内亲王硬着头皮弹了一曲稀巴烂的箜篌。

此曲一落下，满屋寂静，唯有橘虞山拍手叫好。

不管是哪家的贵女献艺，橘虞山听着都觉得“她能弹出一首曲子耶！厉害厉害！”。众所周知，门外汉看着入门的人都会觉得很厉害。但之前的贵女无一不都是精于乐曲，因此橘虞山倒也从来没有暴露过他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事实。

这一次刚好就拜倒在静内亲王这样的一个水货身上。

此后宫中都言，所谓白璧微瑕，就是橘左将军不通音律了。

至于静内亲王本人，羞愧难当，社会性死亡回忆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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