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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棋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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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子还在胡言乱语。他不断重复着自己的无辜，其他冒险者无奈地看着他。他们有的看起来很厌恶，有的其实很同情。而有些人则干脆沉默不语，因为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艾琳没时间和他们计较。她却慢慢地走到一张桌子前。奥莱斯姆瘫坐在座位上。他瞪着眼睛看着她，眼睛瞪得很大。但艾琳没有和他说话。相反，她拿起了龙人面前的东西。

一个棋盘。

当艾琳把它拿回来的时候，瑟丽娅眨了眨眼睛。但当艾琳把它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时，小卒的眼睛却盯上了那块简单的木板。小卒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虚无感越来越深。

慢慢地，两个工人把小卒扶了起来，他动了动，这样他就可以用剩下的手臂接触到木板。工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动了起来。

他像微风中的树叶一样摇晃着。小卒用单臂摸索着棋子，笨拙地想把棋子摆好，把棋子打翻。颤抖着。

艾琳盯着蚁人，感觉不到她的一丝愤怒。不是黑色的愤怒，不是燃烧的怒火，也不是足以驱动一千个太阳的愤怒。什么都没有。

她的手很平静，她拿起小卒的棋子，把它们摆在棋盘上。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棋子和她的棋子摆好。他是白棋，她是黑棋。他笨拙地向前移动了一个卒，而她则回答道："皇后的赌博。

女王的赌博。荷兰防御。艾琳只走了几步就击溃了小卒。毫不留情地毫无愧疚和犹豫。

蚁人动摇了。她感觉到并看到他在犹豫，看到他周围的其他工人在盯着。但随后她重置了棋盘，他又动了起来。

国王的兵棋推演。法国人的防守。艾琳下的棋和小卒预想的完全相反，保持防守，慢慢挑掉他的棋子。她又赢了，以压倒性的优势。

什么都没有。没有感觉。艾琳在一片平静的虚空中下棋，对着几乎无法移动棋子的破败的小卒下了最好的一盘棋。她重置了棋盘，他们下棋。

一遍，又一遍。冰川的沉默，森林的沉默。无尽的日子里，在空旷的沙漠上，风吞噬了一切，沙子是唯一改变的东西。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开阔的海洋的寂静--浩瀚而响亮，吞噬着万物，使世界成为绿蓝色的风景。

永恒的沉默，在棋盘上棋子的轻轻点击声中上演。

再一次，卒子下棋，艾琳赢了。她旋转着棋盘，走了第一步棋。她又赢了。

他独自一人。孤零零的，还没有她的一半棋力。但每下一局，一些被割去的东西又回来了。慢慢地，蚁人的颤抖停止了。

他下了棋。他输了。而艾琳毫无感觉。但每一局都是在两人之间切开的一小片永恒，飘荡在两人之间，是治愈的一瞬间，是专注和沉默的一瞬间。一段不朽的时刻。

当它完成时，当游戏结束，太阳落下，然后夜晚又变成了白天，艾琳停了下来。她让小卒轻轻地推过他的国王。蚁人不再颤抖，她坐在工人、地精、甚至是冒险者的沉默圈中，他们坐在那里观看比赛。一具具骷髅手捧着一盘食物盘旋着，用一双见惯了死亡，见惯了永远陷入一盘棋的眼睛看着。

而艾琳还是什么都没感觉到。她的心中没有一丝痛苦、愤怒或悲伤的情绪。这些情绪对她来说太大。但无论她的什么东西都在提示她。艾琳感觉到它在动，就像潮汐变化的方式。一种辽阔、深沉的感觉。

她说着话，小卒低垂着头，昏昏欲睡。

科斯姆r。"

这一个字把蚁人从半梦半醒中带出来，颤抖着。但他现在已经足够坚强，坚强到可以听到这个名字，坚强到可以听着不哭。艾琳对上了小兵的眼睛，透过昆虫多面的目光看到了一个人。

她没有许诺，没有说不真实的话。艾琳伸出手，抱住了冷漠的虫工，轻轻地抱住了他。然后她站起来，说了两个字。

"我很抱歉。"

门在艾琳身后轻轻地关上了。有那么一瞬间，所有的冒险者都瞪大了眼睛，还陷入了永远的碎片中。然后沉默被震惊和咒骂打破，旅馆里一半的冒险者跟着她冲了出去。

—-

"艾琳！"

瑟丽娅是第一个走出旅馆的人。她不是战士，但她的传统给了她优雅和速度。而且她没有被盔甲压垮。

半精灵跑到雨夜中，发现另一个女孩已经走了。门开了，伊夫隆和瑟维亚就在外面，紧随瑟维亚之后。

"她去哪里了？"

"显然是往城里去了。但她的移动速度一定很快。我从这里根本看不到她。"

"那我们就去追她吧!如果她是想找茬--"

"人类。"

瑟丽娅脱口而出这个词，与其说是对艾琳的攻击，不如说是对这种情况的一般诅咒。她看着伊夫隆。

"我可以去，但是那个蚁人需要观察。而且我没有移动技能。你能--？"

"当然可以。你去阻止卡鲁兹。"

"好的。如果她先到那里，就不要和那个叫科斯姆的人打。攻击他就等于攻击蜂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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