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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调查（第2页）
顾蔚谦和的点头，垂眸避开警官的实现，轻扯嘴角笑不露齿，将所有情绪藏在礼貌的盾牌之后。
“王警官，您实在是高估我们公司了。根据大众传播学和我多年的工作经验，我实在不能说出这样大规模的媒体联动发新闻稿是自发行为，但是我们公司刚刚起步，尚且没有能力控制这么多传媒公司。”
王德正警官入行三十年，什么人没见过，他不认可顾蔚的说辞。一百余家媒体，有超过三分之二都是自媒体，公司规模小，资金结构简单。用网友的话说，就是营销号，受雇于各大影视公司，专门在网络上带节奏。
今日联动发新闻稿的自媒体大多受雇于天银影视，属于职业性质的炒热度。
若是顾蔚没插手，事件发酵的倒也不至于这么快。
“不是我说，顾先生，这是刑事案件啊，你拿来解决私人恩怨也太过分了吧。我们从东篱专程飞过来又不是想挡你财路，只是要办案抓人，您有什么说什么不就完了！”
王德正警官连忙制止身旁的火气旺盛的年轻人：“小李，怎么说话的，证据都没有你上来就诬陷人家。懂不懂法，这告你个影响名誉权都不冤。”
一人温和，一人冒进，双重压迫，怕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对策。年轻人说话即使不择言也不至于被怪罪，但这位姓李的警官表达的确实是王德正内心的真实想法。
顾蔚手指蹭了蹭下巴，现在时间下午两点，
“行，顾蔚先生您德艺双馨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些营销号确实是你们公司一手培养的，平日发几张艺人的照片，爆点娱乐圈的料，这次怎么社会新闻还下场。能不能劳烦顾蔚先生和你们负责营销的部门对接下，让他们问一问这些营销号消息来源是哪？新闻稿准备的倒是快。”
“小李，不像话了啊。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说话，怎么这么冲。”王德正瞪了他一眼。
顾蔚没有表现任何不满，甚至不曾有一秒的推脱。他起身左手轻抵在腹部，弯腰探身拉过桌角的固定电话，按下“1”键。
“Lily，请公关部主管到我办公室。”
刚挂了电话，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老曹挤进半个身子，满脸笑意嘿嘿两声，打了几句牙碜：“那个，不好意思啊两位警官，我有点工作上的事和顾蔚说，两分钟，就两分钟。”
“没事没事，你们忙。”
顾蔚离开办公室，反手带上房门。小李警官转身笑盈盈的看着王队：“怎么样王队，我这个演技还行吧。”
王德正低头整理制服：“别嘚瑟，有监控。”
老曹和顾蔚转身进了旁边休息室：“那些账号我都联系了，他们说是收到了邮件，早上五点多，还有黄总管的数字签名。邮件的内容就是新闻稿，这是截图你看一下。他们是直接按时发的。”
平板相册中三十多张照片，新闻稿的内容还不是简单复制粘贴，从最基本的字体，排版，配图到文字风格都各有千秋，这是真的用了大心思的稿件。
“直接交给警方。”
“号是我们养的，签名是我们的主管签的，连这个邮箱账号都是我们公司的账号，这怎么解释的清楚。”老曹真的是上火。
“最讨厌的不是在这，现在网络上又有一批账号，在放这几张照片。就是那天陆氏集团晚宴上，你和陆俊峰对峙的照片和视频。咬死了往你落井下石上引，就要证明这些新闻稿都是你搞出来的。”
“#顾蔚陆俊峰#讨论量已经几万了，我刚刚联系了平台压热度。”
顾蔚拍了两下老曹的肩膀让他安心，拿起平板电脑，走回办公室：“两位警官久等了，这是刚刚我们从这些账号运营方那得到的信息。”
“是五点多接到的邮件。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没有接到报警。”
警官离开后，顾蔚独自坐在办公桌旁，解开西装纽扣，靠着椅背，揉了揉几下太阳穴。胃部传来浅浅灼烧之感。
思量片刻，重新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未备注的联系人，打下一行字：是不是你。
亲手策划车祸，举报违法行为以此阻止陆俊峰接近宁橙不假，可是故意谋杀绝对不是顾蔚的手笔。要是想折磨一个人，为什么不让他此生烂活在恶臭的淤泥中腐臭变烂，这种痛快致死的手法顾蔚瞧不上。
很快对方回了条信息：顾先生想什么呢？我可以拍手鼓掌，也不会直接脏了自己的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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