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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寻找（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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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早晨，答答蛾一睁开眼睛，朵卓的身影就浮显脑海，挥之不去。那高大健美的身材，大气俊朗的面庞，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高而挺直的鼻梁，犹如刻画过的嘴唇；还有走起路来的那个精神，好潇洒好迷人，就像千八百路都不在话下。哦，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麻利最攒劲的小伙子，和她的未婚夫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答答娥的内心一次又一次这么喊：天哪，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要嫁那么远，还要嫁给那么一个人，往后我可怎么活！

无尽的思念只能带来无尽的痛苦。答答蛾有时甚至想，死了算了，死了就不知道思念，不知道痛苦。死了也不成，死了还有灵魂，灵魂也会思念，也会痛苦。她转而一想，死了也好，变成灵魂后可以整天整夜地陪伴朵卓，一忽儿都不离开他……。

答答蛾每天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盼阿大出门，时时操心着阿大是否要出门。可是阿大除了到临洮城里跟集外，好像有意和女儿做对，就是不出门。每月逢一逢六是集，间隔五天。答答蛾感觉这五天好长好长。

答答蛾好不容易等到逢集的一天，阿大前脚出了门，她领着丫环后脚跟上出了门。

小姐急匆匆地前面走，丫环不敢怠慢，紧赶慢赶就是跟不上小姐。俩人来到上次朵卓做活的河边，一个人影也没有，又累又是失望，小姐双腿一软瘫坐在草地上。

“小姐呀，你坐在石头上，坐地上把裙子弄脏了。”

小姐因失望而变得不讲理：“脏了你洗，我家里要你是干啥的？”话是这样说，为了不在丫鬟前失态，她还是站了起来。

答答娥一会坐在河边石头上，一会起身走走，一双眼睛朝朵咱庄的方向瞅了又瞅，把眼睛瞅酸了，把脖子瞅硬了，就是不见心上人到来。她情愿一直等下去，等到太阳下山。可是身边有丫环，就是没有彩秀，她也不能回家太迟。

彩秀何偿不想见表哥一面，可她比小姐明智，明白表哥不可能来。她明知故问：“小姐呀，你怎么常来这里，来了还待这么长时间。”

“这里景色好，瞅着心里舒坦。”她知道丫环是明知故问。

过了好一阵，彩秀又说话了：“小姐呀，时候不早了，回去吧，迟了阿婆骂呢。”

答答蛾久久见不到朵卓，心上本来窝着火，一听这话，火上像是浇了油，恨不得扑过去扇她一耳光。她忍了忍心中的火气，冷冷地说：“你想回就先回吧。”

彩秀惊讶道：“小姐呀，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一个人怎么敢回去，夫人还不把我骂死。”

“你都敢管我，还怕阿妈骂？你在屋里还没呆烦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还要急着回去。”

彩秀小声道：“我怕回去迟了夫人骂呢。”

小姐心里不好受，正好发泄一番：“你的话怎么这么多？我把你白好了。猪不吃食把狗的心操碎了。”

彩秀小声还嘴：“猪的气给狗豁上了。”

“嘴夹在门缝里了？说的啥？大声些，我没听着。”

彩秀不敢吱声。

又过了好大一阵，答答蛾觉得不好意思等了，又不想回去，只好说服丫环：“离朵咱庄这么近，你回屋里看看吧。”她好随丫环去朵咱庄。

“我不去。”

“你难道不想阿妈？”

“想呢，谁不想阿妈又不是傻子。”

“那你就去，我坐在这等你。”嘴里说的不是心里话。她其实很想去。

“我还是不能去。”

“阿么又不能去呀？”

“我得把你看好。”

“你说的怪不怪，我又不是三岁大的娃，还要你来看。”

话是这么说，彩秀还是不敢，万一小姐出个啥事，万一阿婆不见女儿归来，打发人来寻，只寻见小姐一人，回去一说，她的饭碗就踢了。饿是饿不死，阿大阿妈先把女儿骂死了。[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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