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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物是人非（第3页）

“六欲分身而已，还杀不了我。”亀身上光华敛动，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形从他身体中分出，手握蛇信弯剑。

“若是在加上我呢？”

黑暗中，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又是一道衍分身出现，其从黑暗中走过来，将身上的少女放在衍身边，一张脸不时的扭曲着。

衍伸手接过清伶，让她不至于倒在地上，只是他的目光，从未曾落在少女脸上，他整个人比这那两具分身还要冷得多。

“七情分身刚成，你就敢召出来对敌，不得不说，你的胆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亀目光闪动，落在那似实似虚的分身之上。

衍缓缓开口道：“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你怕了？”

“我若不怕，哪里会轮到你耀武扬威。”亀紧了紧手中剑，吸着气道。

衍点点头，“你倒是挺诚实。”

衍微微抬起头，看着黑沉沉的天空，“说吧，让我杀谁！”

亀复杂的看了衍一眼，从口中挤出几个字，“燕款款，你的四妹。”

衍点点头，转身离去，“算是你帮了我一次，下一次，别让我见到你，否则，你知道的。”

他的话音越来越小，两个分身无声无息的消散，着眼望去，少年已经踏着漫天的黑暗，带着一个人，消失在了天际。

天边已经隐有鱼肚白出现，这不长的巷子，少年竟是走了一夜。只可惜，天色微明的时候，少年已经离去了。

尸体被雨水泡的得肿胀，本就肥胖的春娘，变得更加的肥胖了。一张脸至死都挂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脖颈出只有淡淡的一道剑痕，体内鲜血却已经流干净。

衍从人群中走出，压低了斗笠，在他身后，少女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此时已经是太阳初升，雨夜过后的阳光，总是要明媚很多，要鸟语花香得多。

只不过城中最大青楼的老鸨子，被龟公杀了敛走了财物，让得人们议论纷纷，冲淡了这份清明世界的美。

衍突地停下脚步，“吃点东西吧！”

清伶缓缓点着头，默不作声，跟着他走进了饭馆。

茶点之时已经过去，楼中只有寥寥几个老太爷，在边喝茶，边下棋，消磨着为数不多的时光。

楼中的恬静，似乎让少女紧绷的身体放缓了些许，不再是低着头跟着身前之人，而是抬起头，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衍寻了个角落坐下，对着等候的小二道：“要四人份的茶点，至于上什么，你自己看着办。”

他扔出一锭银子，便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小二慌不跌接过银子，这人给他的感觉不似生人。

小二离开，这个角落又陷入了寂静。

清伶坐在对面，局促的看了衍一眼，“那个，之前的事情，不好意思。”

衍默不作声的摇摇头，一夜之间，这个人所有的情绪，似乎掩埋起来了。

人冷冷的，话语也冷冷的。

清伶双手放在膝盖上，两只手攥着一角，白皙的手指因为太用力而通红，“那个......那个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下去，知道了事情原委，她心中有些高兴，这人不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自己差点杀了他，还做出那种事。

若不是带着斗笠，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眼前的人。

一夜间，物是人非。一夜间，似乎又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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