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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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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往事，李小冰竟感觉一生和蛇有不解之缘。小时候，她看书被非洲的小狒狒和响尾蛇逗得哈哈大笑。

一个秋高气爽的上午，玉召奶妈带李小冰到地里给生产队收玉米。突然，李小冰发现地里有一条被斩断成两截的小蛇。走在玉米地前面的奶妈对她解释说：“前面的农民把地里那条蛇砍死了。”这是她第一次见人杀蛇。

一天夜晚，李小冰在县城看电影《哈姆雷特》里谎称，老国王在花园被毒蛇咬死。她对蛇便心生恐惧，谈蛇色变。

孩提时代，李小冰生病视力残疾戴眼镜。一个仲夏夜，在母亲单位院里，她和一群孩子正在玩沙子。单位杜彦利大哥恶意中伤她，他冲着她大喊一声：“眼镜蛇！”甜蜜蒙昧时代，她对他的冷嘲热讽也不以为意，她继续用手挖沙洞玩。

李小冰上初中时，母亲单位师小成同学也戴眼镜。那天傍晚，他俩在教室一起闲聊。周煜同学肯定受李小冰哥姐指使，他阴阳怪气用怪话讽刺他们：“眼镜蛇缠上白蛇了。”任凭周煜胡说八道，她全然不顾一点也不在乎。

哥姐终生威逼李小冰出家、做乞丐……她同学杨素贞，不上学后多次与她街道“相遇”。后来，哥姐指使杨素贞找她还不够，哥姐又找来一位石素贞姨屡次寻她，没事找事与她“邂逅”聊天。只因她们都叫素贞，她们沾了白素贞的光。哥姐强逼李小冰遁入空门，调派素贞们无事生非多找她纠缠交往。

1986年秋天，李小冰初进新周精神病院住院，治精神病。一位少女据说被蛇惊吓，致使她患精神病。一个下午，精神病院女病人们在家属陪同下，结伴到新周精神病院外小路散步。突然，李小冰抑制不住好奇心，她便冲着怕蛇的那少女喊叫：“有蛇！”那少女的母亲立刻训斥她：“你那壶不开提那壶。”她闻过即改，哑口无言。

1988年至1994年七年间，哥姐给她暗下严重的疯子药。她苦不堪言，痛苦万分，她经常到田野散心漫游数次遇见蛇。一天清晨，她走在一条田间小道，她看见一条黄绿色大蛇，一动不动盘卧在路中间。她差点踩到那条蛇，声亏她看天空的眼睛望了一眼脚下，她发觉那条蛇大惊失色。她立即悄悄向后走慢慢离开，她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寒而栗，胆战心惊。

一个天高云淡的早晨，李小冰忍受不了哥姐磨折和凌虐，她孤单困苦地徒步走向道教圣地楼观台道观。她绝望得仿佛天塌了一样，依稀听见了全世界崩溃的声音。忽然，她半路上看见公路中间横着被汽车碾死的一条大灰蛇，她远离死蛇继续向楼观台走去。

广东人爱吃蛇肉，李小冰几次在县城田垄上，她见到残留烧焦玉米秸秆堆里吃剩的蛇骨头。不知哪位美食家在田间烧烤蛇肉享用？一个烟雨迷蒙的夏日，在山青水秀的一片麦地边，她看见两个小伙用手拉着一条大蛇走过。她越来越害怕蛇，她越来越不敢再去旷野田园。

一个天高气清的上午，几个小男孩自称就在二哥家过道墙外，捕捉到一条大头小绿蛇。他们走到二哥家右邻蔡姨面前，一个小男孩右手捉着那条绿蛇头，他高举着那条小绿蛇给蔡姨观赏。蔡姨毛骨悚然，心惊肉跳喝斥他们：“快拿走，我怕蛇。”那几个小孩拿着那条蛇噤若寒蝉，悻悻离去。

冷血冷酷的蛇让李小冰浮生心惊胆寒，闻之变色。不存恶念，心中有恶，必心神不宁。对无情无义的人，她冷酷无情，杀伐果断，一念永恒，一剑独尊。对正义友善的人，她热血沸腾，忠肝义胆，把酒奉陪，肝脑涂地。像蛇一样蜿蜒曲折延伸的生命，李小冰会且行且珍惜。任重道远，道一声珍重，她快马加鞭，疾驰而去。有担当可达成功彼岸，有责任方至幸福人生。

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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