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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章 事实如何（第1页）

声音似乎有意放低，更是佝下身子轻声说话，老头举着的手，一只紧紧攥在一起，一只抓住糙『乱』的胡子轻轻颤抖。

“你……”像是抓住了位临深渊摇摇欲坠时从天空落下的最后的救命绳索，忍不住想要抓紧，将自己的生命交于它，却又害怕从天而降却没有支点，害怕这只是没有牵引力而浮浮沉沉的虚假。

“你会愿意带我离开这里？”

怀疑之中是强烈的希冀，挂在此处的，是好不容易出现在眼前却随时随刻都会飘走的希望。

老头并不想放过这次机会，只是，因为多年以来的感觉以及经历让他本能无法完全相信一个人，只是，这种怀疑，终究是在无言之中得到了解决：

不疑其他，与楝尹对上视线的这一刻，老头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可以冒险相信的人。

“会很难，也会很……”

“说吧。”

已经不想继续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打动人最好的条件不就是一个人的举动么，话说得再好听到头来什么都不做是很多人会选择的最为现实的选择，楝尹并不会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虽然现实，但让人不齿。

而最后给予的回报，楝尹心中早有打算，就算……罢了，不说也罢，未来的事情现在打包票还是有些太早。

“你瞒着的那些事情，还有有关于……”“我叫牛观山……咳，已经好久没有用这个名字，感觉有些奇怪啊，嘿嘿。”

打断楝尹疑问的是老头略带着尴尬的诉说，而随着这样的倾诉，牛观山甚至将楝尹往旁边拉了拉。

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那一块碑有些近，他就是想要离那块碑远远地，最好再也看不到这个东西，即使自己无法挣脱开那些束缚。

“你猜的不错，许多事情我以为什么都不说便会让你消除疑『惑』，咳，但是，要是不打斗的话，你似乎没有要带着我离开这里的想法。”

更是尴尬，牛观山『摸』了『摸』鼻子，说到此处还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本就衣衫褴褛，而因为打斗，又被人彻底压制，身上挂彩，是常态。

“没错，我想要将你牺牲，也就是所说的献祭。”

难言的笑容之后便是连楝尹都不由侧目的浓重悲伤：“我必须将来到这里的一切活物都献给‘涸阎碑’，这是存在这里的一个法则，我无法逃脱甚至只能俯首做低的现实。”

这又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但是，牛观山根本就没有打算将所有发生的事情都告诉面前这个“正义”的青年。

故事有繁杂简单，细节也并不是每一个都重要。

“它确实是活着的，但是这里其他的都是死寂皆是死物，只有那一块……是活着的。”

“很多东西我并不是很清楚，因为从来都没有提及过那些问题，所以能够提及问题的声音也早在踏及这块地方不多久而销声匿迹。”

“无声无息，唯一的存在便是这样我也不明白的存在。”

“这里从来都没有光，唯一的光便是写有涸阎谷三个字的碑，所以，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一定会去往‘涸阎碑’一旁。”

“我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但是来到这里，不管是误入歧途还是本身目的就是此处的人们，没有一个活下来。”

“从未悉数过来到这里的人究竟有多少，若不是它主动让我出来，我甚至不能轻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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