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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全天下最大的恶人（第2页）

她竭力遏制住自己的颤抖，爬了起来跪在地上。

陛下，穆雪歌不该顶撞贵妃。她眼神黯淡下去，却还是坚持说，可太傅一家，的确不是穆雪歌所害。

顾慎一瞬怒火翻涌。

既然你死不承认，那就让贵妃跟你对质。朕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话好狡辩!

他冷着脸，拉着她就走。

春华殿中，温暖如春。

萧妍儿一身素白薄衫，楚楚可怜。

她一副为君担忧的模样：臣妾不愿挑拨陛下与大掌司之间的关系，斯人已矣，对质一事还是罢了吧。

穆雪歌看着态度骤变的萧妍儿，十分的惊诧。

一个人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样的快?

穆雪歌身上的雪花被殿内的热气蒸腾，浸透了衣裳。

她全身冰凉，忍不住咳了两声：贵妃娘娘不必如此，你要是有证据就请拿出来吧。

当年，她下的明明只是普通的蒙汗药。

可萧太傅却满门遇害，只留下一个萧妍儿。

那之后，顾慎便将她接到当时的王爷府。没多久，她就成为宇王侧妃。

萧妍儿用帕子抵着眼眸，竟是哭了起来。

一旁的顾慎连忙坐在萧妍儿的身边，将她搂在怀里抚慰。

穆雪歌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更凉了。

她又忍不住咳了咳：陛下，你真的认定此事是我所为?

顾慎冷眸微紧：这天底下的恶事，你做得还少么?

穆雪歌一瞬顿住了，她的眼神恍惚，良久没有说话。

是啊，这些年，她为了顾慎杀的人还少吗?

忽然，她笑了，惨白的脸上一抹异样的血色。

她的声音平静：是啊，我是这宫里最大的恶人。可恶人也知道什么人死不得，我没杀就是没杀。

萧妍儿脸上出现一丝得意，她声音凛然：好，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就如你所愿。

她从自己的梳妆奁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这物件，你可还认得?

看见那物件的时候，穆雪歌愣住了，满眼震惊。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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