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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3页）

“绝对的！看……这年头！闻到没有？绝对的古色古香……”

清平颤手过来轻轻抚触……

“给你！”

“不……不不……，这是，地根，不能动的！！”清平惊恐的说。

“什么根！——，树都砍了，都是迷信！”

“不……不不，我不要……”清平摆手却步，又仔细一眼这根木一下打了个激灵。

林父脸上抽搐着：“现在价格刚是苗头，你听我的！肯定暴涨！再等几年，一卖，一辈子不愁吃喝……”

“人家会指脊梁骨骂我的！”

“离开这儿，过你的日子，谁知道……”

清平眼泪下来了：“……我妈……病故，跟您……我爸……，您，就，这样对待我……”

林父听罢扑通就跪下了：“清平，徒弟，救救我！这……我不知道算不算犯罪啊！还有，我的名声啊！……”

“这山上的树根不都被挖了吗！……”

“人家那是承包荒山，有合同的……”

“就……这么承包，哪有人种！”

“咔吱”门一响，跑进来一妇女，进来就跪下：“平儿，师娘求求你了！你在这些日子，师娘把你们当亲生儿子！吃的喝的，给你买新衣服，平儿，师娘求求你了，一会儿，他们能打死我们！众怒难犯啊！！……”说完一头磕下。

“师……娘……”

“平儿，求求你了……”

清平一把扶起：“师娘……我……答应……”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林父一下起身，先把根雕又藏了起来，然后出门，在门口一眼看见了允平和林静，厉声道：“一个字儿都不能说！听见没有！！”一抬头就见一大帮人叫嚷着涌进来……

“轰隆隆——”几声闷雷响，天空落下了雨……

“哥，把这……罩起来吧……”允平走近哥哥。

清平任雨落下，双手抚触着圆木。

“哥……”允平拉起哥哥的手臂。

清平动了一下身子，低首看向弟弟：“回屋吧，允平，淋湿了……”

“罩上，咱一块儿进去！……”

清平轻轻的摇了摇头又转向木雕：“不用了……，让它，发芽吧……”

“啊！”

“我……不雕了，雕了，也没人要了……”

“哥！……”允平眼泪一下流了下来。

“别哭！来！允平……”清平拉着弟弟走到一端，“看！这棵树，就是那颗古沉香……”

允平望去，一棵古树参天，整整占满了一端：“这是咱们村……”允平才明白。

清平点了点头：“是以前的村！听……爸爸说，这棵古沉香，是秦岭第一香，往北就是北方，南方才有沉香，后来，砍了，山上所有的树都砍了……”清平抚摸着雕刻：“这是我出徒的第一个品，也是……最后一个，不雕了，树都没了，雕得再漂亮有什么用，也没有真正的春涧……林中……鸟鸣……”

雨沥沥落着……

“……分……新的，宅基地，咱妈……本来就是个很要强的人，以前扒过一回又有火，就……横竖的吵，非要这块地……”清平一指木雕，“原来的村落，古树方原半里是不许有人家的，祖宗的规矩，树枝可入药，树香可怡情，祖先就是看到这棵古树千年无恙才选择在这里生息的。树在进庄的入口，村庄呈扇面在谷中……，后来，树没了，大家就都往村口挤，离主道近，好做买卖，妈妈拿到了房基地可是……妈妈说，旁边二伯家的才应该是咱们的，他家人也很厉害，当初两家一块争的，说他们家背地儿使坏了，天天外面闹、家里头喊最后，终于给爸说急眼了，提起刀……”

……

“妈妈……也后悔了，后悔……死了，妈妈看钱看得非常紧，存了不少钱，后来……人财两空！爸爸是个好人，老实人，手艺是咱们庄里数一数二的，你还记得不！爸爸从不许孩子们在古树墩上玩，还给树根浇水，一长枝桠了……就可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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