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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话 召唤拯世圣母（第2页）

“怎么回事？”那些低着头的教徒小心地抬起头，偷瞄那尊玉像——只见它已转变成了一片黑色，上面如浩瀚的夜空一般闪烁着点点星光，“拯世圣母”原本低垂的眉眼已经舒展开来，然而双眸之中却依旧如死物一般空洞。

“不可能！”手捧教义的大教宗喃喃地说道，“六尊石像已经聚齐，所有的钥匙都已齐备，不可能唤不醒‘拯世圣母’！”

手握权杖和长剑的两名大教宗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之色，喃喃地说着：“肯定还漏掉了什么……”

三位大教宗检视着矗立在大殿角落里的六尊石像，努力地从它们身上找出“召唤”失败的原因。

“是帝鸿氏！帝鸿氏缺了右眼！”手持长剑的大教宗指着帝鸿氏的石像尖声叫道。其余两名大教宗围拢上去，仔细地盯着帝鸿氏石像的右眼，果然发现那里缺少了眼珠。

“山龙子！”手握权杖的大教宗怒气冲冲地对着刚刚晋升为“预备教宗”的那位大教司喝道，“帝鸿氏如何会少了一只眼珠？”

山龙子“扑通”一声跪下，整个人几乎趴在了地板上：“属下……属下不知！”

“限你十日之内，将帝鸿氏的右眼找回来！否则，就将你发配到‘睚眦龙君’帐下！”手握权杖的大教宗厉声命道。

听到“睚眦龙君”这个名号，山龙子瑟瑟发抖，他只能连连磕头谢罪，哪有勇气抬起头来直视三位大教宗的怒火。

“三位大教宗，教尊有请！”一名年轻的女信徒盈盈地走入殿内，对正在发怒的三位大教宗柔声说道。

三人微微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便跟在这名女信徒身后离开了大殿，留下了殿内一众茫然不知所措的教徒。

“教尊大人不是已经闭关十多年了吗？怎么在召唤‘拯世圣母’这个节骨眼上召见三位大教宗？”殿内一名红袍教宗和身边的同阶教友窃窃私语道。

“教尊大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便是闭关了，这天龙帝国境内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那名红袍教宗无不敬畏地说道。

“这一次召唤失败，三位大教宗会不会因此受罚？”又一名红袍教宗加入了交流。

先前说话的教宗望向趴倒在地的山龙子，带着嘲讽的口吻笑道：“三位大教宗是否受罚不得而知，但这位新晋的‘预备教宗’恐怕是逃不掉了！”

“呵呵……弄丢了帝鸿氏的眼珠，这罪名可不小啊！”又一名教宗加入了交谈，看笑话一样地看着山龙子。

山龙子当然能感觉到大殿内的气氛变化，前一刻他还是万众瞩目的教会功臣，下一刻他即将面临来自教会最高层的责罚，内心的惶恐和羞愧无以复加，恨不得立即挑入“拯世圣母”玉像下方的洞口，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约摸半个小时后，三位大教宗又回到了大殿之内，他们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山龙子，叹气道：“你且起来吧！教尊赦免了你的处罚，不过作为将功赎过之举，你要再一次潜入水月王国，寻找帝鸿氏失落的右眼——据教尊推算，眼睛应该在一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手里。”

听到“赦免”二字，山龙子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连连向三人磕头道谢。

手持长剑的紫袍大教宗将一枚紫玉令牌递到山龙子眼前，说道：“这是‘天教令’，在寻找帝鸿氏左眼期间，你有权力调动教会和帝国的安插在水月王国内外的一切资源——哪怕是前线军队——协助你找到右眼。期限是……一年！”

“一年！”殿内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望着那枚紫色的“天教令”直咽口水。

在圣灵教会，只有三位大教宗有资格持有“天教令”，就连红袍教宗见到这块令牌，也必须俯首贴耳，对持令者言听计从。得到这块令牌，无疑是得到了相当于大教宗的权力和利益。

“属下……诚惶诚恐！”山龙子低下了头，不敢接令。

持长剑的紫袍大教宗冷哼一声，说道：“若非教尊的意旨，你以为我会将‘天教令’交予你？你且记住，这是教尊对你的期许，若是不能完成任务或是丢失了这块令牌，你就自裁吧！”

“属下……谨遵谕令！”山龙子双手颤抖着接过令牌，脸上又是感激又是惶恐，但更多的是激动。

待到所有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圣宫大殿，三名大教宗站在空旷的殿内，仰望着黑色的“拯世圣母”玉像，又是感慨又是叹气。

“真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了最后一把‘钥匙’，却还是无法完成召唤仪式！”手捧教义的大教宗喃喃地说道。

手持长剑的大教宗捋着花白的胡须，点头道：“根据教尊的推算，能否找回丢失的帝鸿氏右眼是上天对我们圣灵教会的考验——若能通过这场考验，则天下大定；若是通不过，帝国乃至教会都将分崩离析。”

“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名大教司去做，是不是太草率了？”手持权杖的大教宗也说道，“为保万一，不如请‘九龙君’出手协助吧。”

“这九位龙君之中，老大‘囚牛’和老六‘霸下’都跟在皇帝身边，老三‘嘲风’、老四‘蒲牢’和老五‘狻猊’分别镇守原羽蛇、金鹿和霜羽三国旧地；身在北方前线的，就是老二‘睚眦’、老七‘狴犴’、老八‘负屃’和老九‘螭吻’了。”手持长剑的大教宗说道，“最喜欢干这种事的，也就老二‘睚眦龙君’了！”

手捧教义的大教宗却蹙眉摇头道：“老二生性残忍好杀，只怕是会误事！”

“那就让老八‘负屃龙君’出马吧，他深沉刚毅，又兼心细如发，协助山龙子寻找失落的帝鸿氏右眼，应该不成问题。”手持长剑的大教宗想起自己交出去的“天教令”，心中总感觉有些不妥，“就请他暗中相助，顺带监视山龙子的行动。”

“好！”另外两名大教宗点头同意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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