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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第3页）

蟠云？古寒放下茶杯，他听过这个名字。屋里茶香萦绕，正适合他该说的话。难免被气氛带起来，难得的端着神色，认认真真。

“君子不夺人所爱。”

古轻衣不语，举杯敬他一下，又啜饮一口，清苦在舌根，回甘生津。

那意思很明显，古寒暗中发笑，这孩子竟然是笑话他不是个君子？不过是当年逗弄了她几次罢。真是小心眼。

“行了。少跟我来这些弯弯绕绕的。有话直说。”

“不是古寒叔先来找轻衣的么？”少女再次为他低斟一杯，浅笑安然。“古寒叔想告诉轻衣什么？”

古寒眯起眼，指节扣击在膝盖。区区三年，他竟有些看她不透。这孩子的成长，怕是吃过不少苦头。卖关子也不是他的风格，当下直言：“我这三年都在大陆上寻你。”

“至少在大小姐眼里是这样的。你的定期联络，她暂时还不知道。”

古轻衣恍然。

“三年前，是我疏忽了。叫她提前察觉，坏了族长给大小姐安排好的路。”

难怪。

“古寒叔对她说了什么？”

古寒摸着胡渣，苦笑。“你最后见我那日，我本想送你回自己院子，临时被大小姐叫去。才把你丢给萧玉。大小姐问我你在哪里。”

少女眸中生起涟漪，纤纤玉指拿捏着碧色茶杯，入口微苦。

“我便答她：‘大小姐想见她，怎么让我来的，也怎么让她来就是。’只是大小姐似乎对你与她的定义不太清楚。大惊失色，也不知道又想些什么。”

“我知道。然后呢？她年仅十五，为何已经挂上那族纹。”

“这事，详情你该问凌影。那日后大小姐受了刺激。悄悄回了一次族中，执意要接近族中权利中心，这才拿下那枚权利。你也不要怨她，这次，她也该看清楚这些，算是有了大小姐的自知，不会再叫你为难了。”

有当大小姐的自知？

古轻衣莫名揉了揉下巴，仿佛还有温热残余一般，贴上那人的指尖。

权利？那种权利只是对于底下的人而已，对于萧薰儿，这只会是负担和枷锁。她本就是古族的公主，何须去自寻烦恼。不过是小孩子气罢了。

“再看看吧。族长若是知道，该给我们记上一笔了。古寒叔这话说的不漂亮。大小姐那族纹怕是有名无实。也不知道她负责什么。”

“确实。是我连累你了。大小姐想负责中州以外的族人流动管辖。族长自然会如她所愿，刚刚便是有事才让她去处理。只是你的定期汇报都不会到大小姐手中。”

舌尖的回甘掩不住心底泛上的苦味，古轻衣一口饮尽杯中这风雅之物。给两人都再续上一杯。轻声道：“族长多虑了。大小姐的功法本就会让她随着功力高深冷情绝意，就算见不到我，也没什么区别。你回去禀一声，轻衣知会了。”

“行。”古寒颔首，同少女一起举杯对饮。这样好的气氛，说这些糟心事儿也烦。“你这一路有什么趣事？”

少女怔怔的，手掌抚过粹光，敛去神色。

“无。”

“你的剑......罢了。我这些年辅助大小姐，斗气大陆上也走过不少地方。黑角域有一炼器宗师人称鬼见愁。中洲的人未必比得上那人。只是行踪不定，日后你可去拜访一下。”

古寒点到为止。见少女金色的眸子中至见面一来第一次亮起光彩，笑着为自己续上一杯，叹道：“果真是好茶。”

“详情呢？”

“莫急。这人一时找不到。你的实力只怕也不适合去黑角域。”

古轻衣失望的低下头。

“这茶，我记得是云岚宗特产。”

少女注意力都在粹光身上，不甚在意的点头。

古寒见状，也不嫌她怠慢。放下茶杯知会一句：“呵，萧家收到拜帖，明日有云岚宗之人来访。”

“署名是--纳然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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