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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申不害要和卫鞅较量变法（第5页）

[点评4]战国，不战则已，战则生死，实存不下妇人之仁。戎狄一败，西部压力顿时减轻，秦不再腹背受敌，生机大大增加。

[点评5]极度血腥，连嗜血虎狼野兽皆不敢睹也，对照手法好。

[点评6]与史有别，小说中的公子卬无智慧，贪小便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点评7]庞涓是个清醒人，可惜处处不被人信，拜师不被信，为臣不被信。疑人必被人疑，悲夫。

[点评8]周、秦皆黄帝之后，同根同源。

[点评9]孙皓晖连“周赐秦以黼黻之类”这类小小的赐服之事都留意到，所下功夫之深，令人叹服。

[点评10]周室衰微，礼坏乐崩。其时之周室处处仰人鼻息，处处看人脸色，常要致胙（祭肉）、顿首受罪、献封土人口等，十分屈辱。据《史记·周本纪》：“显王五年，贺秦献公，献公称伯。九年，致文武胙于秦孝公。”周秦同源，几经分合，秦逐鹿之心不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公看中的正是这一点。

[点评11]借周天子之口，道出孙皓晖对“天下”乱象的看法：礼治失势，力治当道；民失礼制，天下崩坏。

[点评12]贵族及文明的末路，中国古典文化里最悲凉的一页。天下无共主可祭祀，诸侯各谋其利。

[点评13]若非有雄心壮志，军国大事总是会被“糖衣炮弹”瓦解。秦国志存高远，深以“卑秦”及“穷秦”为耻，所以能以“糖衣炮弹”瓦解敌方阵营。

[点评14]粮草乃军国大事，粮草无忧，则民心不乱，军心凝聚。

[点评15]孙皓晖善借史实捕风捉影。这一节里有隐君子、红颜知己，前者是古典趣味，后者是现代趣味。其实古之王者，所谓知己，绝不限于红颜，宠臣、忠臣、能臣、监人，皆有可能是王者的知己。帝王诸侯皆是人，七情六欲人之常情。百里奚，时之高人。百里奚困于楚，秦缪公以五张羊皮赎之——百里奚因而得名五羖大夫，当时百里奚已七十多岁。秦缪公与之语国事，百里奚荐蹇叔，“于是缪公使人厚币迎蹇叔，以为上大夫”（《史记·秦本纪》）。百里奚、蹇叔助缪公霸西戎。取百里奚后代为故事，更添传奇色彩。为写故事，作者动了不少脑筋。

[点评16]为卫鞅的出场作铺垫，越是高人暗示，越显神秘，神秘才能神化，这道理，古今一致。

[点评17]有点穿越。句式是汉乐府。虽乐府始于秦朝，但乐府句式在秦孝公这里出现，还是早了点。

[点评18]贵族衰微，士的势力崛起。士开始分享权力，但同时，中央集权也开始初现端倪。这是中国历史上的重大变化。

[点评19]用卫鞅不杀卫鞅，不听公孙痤言，魏惠王亏大了，但事后诸葛亮人人都会，当局者迷，实难避免。

[点评20]白雪出身名门，财富、胸襟、才性、相貌皆有，贵不可言。在这里，孙皓晖挪移了白圭与卫鞅所处的时空，借白雪之口，道出白圭对卫鞅的认可。才子佳人，符合百姓趣味。

[点评21]白圭的生前身后事，史籍记载甚少，唯有想象。

[点评22]小处是为卫鞅，大处是为秦国。小说中的白圭，极具远见，政商不两离，有此意识且有此财力者，才可收集到各国变法的法令。这一伏笔极好，为卫鞅赴秦铺路。

[点评23]钥匙与按钮，都是权力的象征。

[点评24]孝公知耻，求贤若渴，气魄非凡。不拘一格，功名利诱（“吾且尊官，与之分土”），这才是真正的“海选”。

[点评25]原件！虽海选，但也须私下物色上上人选。

[点评26]卫鞅之志，昭然若揭。

[点评27]如此坦言，是为磊落。作者写出了战国的士子之风。

[点评28]《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申不害者，京人也，故郑之贱臣。学术以干韩昭侯，昭侯用为相。内修政教，外应诸侯，十五年。终申子之身，国治兵强，无侵韩者。申子之学本于黄老而主刑名。著书二篇，号曰《申子》。”故郑之贱臣，被拜为韩相，也说明战国时形势大变，庶人也有出头的机会。韩国小，因申不害之力，得以跻身战国七雄。

[点评29]一问一答之间，道出申不害的法术。申不害乃法家的术派，其面南之术、权谋之术、专制之术，对后世的实际影响极大。

[点评30]一山不容二虎。申不害明智。小说家有意设计申不害与卫鞅之争，既可衬托出卫鞅、申不害变法的区别，又可增加小说好看、刺激的效果。此乃一石二鸟之举。

[点评31]申不害所言极是。国情不同，治术有别。

[点评32]申不害之法术，自上而下，上行下效，酷刑整肃吏治，税制富盈国库，严肃军令，令行禁止，国富兵强，莫敢侵也。

[点评33]各国皆争相变法，得天下者，还看天时、地利、人和。韩非子曾论法、术得失，比较卫鞅与申不害的区别，认为二者皆未善矣。据《韩非子·定法》：“问者曰：‘申不害、公孙鞅，此二家之言孰急于国？’应之曰：‘是不可程也。人不食，十日则死；大寒之隆，不衣亦死。谓之衣食孰急于人，则是不可一无也，皆养生之具也。今申不害言术而公孙鞅为法。术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杀生之柄，课群臣之能者也。此人主之所执也。法者，宪令著于官府，刑罚必于民心，赏存乎慎法，而罚加乎奸令者也。此臣之所师也。君无术则弊于上，臣无法则乱于下，此不可一无，皆帝王之具也。’”主术失法，则多奸臣，主法失术，则多权臣，奸与权，中国政治之顽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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