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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死因成谜（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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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霓苦笑一声：“我若说我醒来便觉得自己忘了些东西，你信吗？”

“大抵是信的。”罗长平叹了口气，“你能够活着回到此间，总是要付出什么的。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了吗？”

“司徒青一剑穿喉，用的是我指点过的招式。”楚玉霓说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光洁的触感，遥远的前世，在一瞬间通通都不像是真的。

她叹了口气，又皱起了眉头。

她说：“长平，我只记得那一日皇城里到处都是火光……又兴许不是火光，只是刀光血影罢了。我眼睁睁看着我的父兄死在眼前，母妃苦苦哀求，最终也只是绝望地问我一声又一声的为什么……我答不出。”

罗长平紧紧握着她的手，温热的掌心似是在提醒楚玉霓，那些过去已经过去了，而今她们尚在人间。

楚玉霓深吸一口气，笑道：“其实后来，我不大记得了。我只记得司徒青将我关在了地牢里，他想要我做他的王后……真是可笑至极。因我不肯，便给我下了药。我日日昏昏沉沉，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再后来，就是他杀了我。”

“我本以为，黄泉路上，我兴许追的上我的母亲。我想要告诉母亲，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可若是能够重来一次，我一定会听话。”

“可我一睁眼，就成了楚玉霓，在忠远侯府如同影子似的活着。”

“后来才知，原来已经过了七年。”

七年时间，可以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很多人事都已经改变。

如今细算起来，楚玉霓究竟死于何时，倒当真有些不甚明了。

罗长平红着眼睛看着她说：“那一年，萧氏王朝寂灭，宫变当日，城中并未起火。我听说楚穆将军带着一个孩子冲出宫闱……后来楚默怀回京，被司徒青封做了大将军。人人都道那日楚穆带走的就是太子殿下的幼子，后来被楚默怀……这桩事你本也就知晓，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那一日，你还没有死。”

楚玉霓点了点头，示意罗长平继续说下去。

“那段时间庞先生进出宫廷数次，无人知晓他究竟去做了什么。只是司徒青对他格外看重，太医院里的那些太医都不如他。后来又是数月，我们才终于听到了你的死讯。司徒青说，你……所以你只配仍在乱葬岗，活该被畜生叼走尸骨。不知庞先生如何劝说，后来季子正进了宫，带走了你的尸体，将你收敛。”罗长平满是叹息。

楚玉霓只问：“我葬在何处？”

这对话听着诡异，罗长平却摇了摇头。

“这件事情，你只能去问季子正。”罗长平拍了拍她的手，“非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因为当年除了季子正，这世上无人知晓平靖公主葬于何处。便是后来，司徒青几番威胁，季子正都不曾说过。”

“以我身死为界，萧氏一族于世人眼中尽数覆灭，便该是新的天地了。司徒青为何又对你们赶尽杀绝？”楚玉霓问。

罗长平撇撇嘴：“哪里就赶尽杀绝了呢？我如今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他所求的不过是巩固皇权，我等家族不会向乱臣贼子低头，他心里愤恨，也是应该的。只是阿霓，楚家人如此分崩离析，又是为何能够在司徒青身边呆这么久，其中缘由，你就没有深想过吗？”

“想过，只是想不通。”楚玉霓摇摇头，又接着问，“所以那时候，是我被囚在地牢时，楚芳菲当得贵妃吗？”

罗长平又摇头：“是，倒也不是。你那时候究竟在哪儿我并不清楚，只是楚芳菲封贵妃的时候，你还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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