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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章 惶麦初辞 堕暗（第5页）

澄百刻瞳初霄脱了鞋子，双手抱着一双膝盖坐在沙发之上，看着窗外。

声随距奏慢慢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

坐在那个位置上。

“你还在恨我？”

澄百刻瞳初霄只是垂着头：“你擅自认为我怕你。现在你仍旧在认为我恨你……你从来都是如此。”

“是吗。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声：对不起。”

澄百刻瞳初霄：“…”她抱着双腿更紧了一些。

“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没必要和我道歉…”

“你原本不是。惶麦初辞那件事，当年是我让她做的————因为你。”

“我知道。”

“我听说很多遍了，你没必要解释。我也不恨惶麦初辞…………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声随距奏喝了一口红茶，放下：“喝不惯。”

“自己的选择，我们其实也都明白。”

“只是你过于明白。”

澄百刻瞳初霄垂着头低语：“你原来说过我像夜澄屏，性格自我，其实你未尝不是。”

“有吗？这个还有待商议。”

“但至少我们都在堕暗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很多人都是。我还不够堕暗，不够优雅，也没有那种幕秘——始终所以在沉沦，咎由自取。”声随距奏开始给自己倒牛奶。

也给澄百刻瞳初霄倒了一杯。

“喝吗，很好喝。”

“我喝。”

“十个[灾然]来换取处理一次[现象]的危机。这就是我们选择的路，还真是悲哀，我们都是罪人。”

澄百刻瞳初霄轻声抱着膝盖：“但不是总有一天我们是罪人，是每一天我们永远都是。”

“权能是无法被清除的，灾然也如此。”

“终究无法制止的东西，永远都会存在……我们的选择没有错。当事情发生时，就要处理，用以后的遭遇还换取现在的和平————我们，还是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惨剧发生。”

澄百刻瞳初霄：“只不过，做这个决定的人是我们。”

声随距奏听着，喝着牛奶。

“如果噩梦长久，证明希望和生存也是长久的——只有死亡，才不会有噩梦。”

澄百刻瞳初霄轻声呢喃：“只要我们掌握这个度，虽然噩梦一直会发生，但永远不会担心会失控彻底人类消亡的一天。噩梦的恐怖，也控制在不会太绝望的地步下。”

声随距奏：“可惜，我们终究还是没有去选择处理。”

“因为会失败，如果输了就是万劫不复。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如果为了永远终结这个噩梦，而失败了……让成千万单位的人不断死去，我们才是罪人…………大概，的说吧。”

声随距奏：“惶麦初辞是对的，我其实知道。否则我不会按这个方案做，这是唯一的方案。”

澄百刻瞳初霄：“魔女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没有人能解决。”

声随距奏知道，澄百刻瞳初霄也知道。

三面里世境，就是空思幻穹的魔女·魔罪王女：凌·约·兰。

这位魔女。

当年曾经为了处理权能灾然的问题而打造的，但最终失败被放弃了。

愿镜的思路是：将其他无用的物资，转换为可以对付灾然的直接愿望实现手段。

而三个里镜是空思幻穹的魔女打造的最终一条退路：如果有一天现实高恐怖程度灾然彻底失控到处席卷，就有三里镜构建的里镜世界中作为最后的退路。

现实如果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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