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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第2页）
那时候她真是这样以为的。
宋依白蹲下来抱着高鹿溪，努力地不要让自己流泪。
“乖，妈妈安顿好了，就来接你。”宋依白带着哭腔，努力地镇定着情绪。
高鹿溪搂住宋依白的脖子：“妈妈！不要和爸爸分开，爸爸做错了什么，让爸爸给你道歉，让爸爸改！别和爸爸分开。”
宋依白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直流。
“老四。”高邈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气球：“我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宋依白一愣，抱高鹿溪的手松了松，终于还是将鹿溪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给扯了下来：“乖，听爸爸的话。”
“妈妈——”
高鹿溪倒是没追出来，高邈弯腰拉住了要往外跑的高鹿溪。
“都怪你！”高鹿溪握紧的小手锤着高邈的肩膀：“你对妈妈不好！妈妈才会离家出走！都怪你！都怪你！”
“对。”高邈抱着高鹿溪，将头埋在她软绵绵的头发里，无声地流下了泪。
*
李芳文知道他们已经离婚的时候，差点没当场撅过去。
她是来高邈家里照顾鹿溪的，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高邈枕头下面他们的离婚证。她愕然地拿着白纸黑字的证书，眼眶发酸，却哭不出来。
“奶奶！”外面高鹿溪拿着自己折的风车走进来，看到李芳文的表情，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奶奶，你怎么了？”
李芳文将俩孩子揣进兜里，拉过鹿溪，越发觉得自己这孙女可怜：“乖鹿溪，没事，奶奶正想事儿呢，鹿溪想不想吃糖护理，奶奶给你去买。”
高鹿溪还是个孩子，一听吃的嘴巴扬起来笑嘻嘻的：“吃！吃呀！我要吃，弟弟也要吃。”
“好，咱们去吃，吃完了去看弟弟。”
说着，李芳文魂不守舍地拉着高鹿溪出去了。
正是周日，大街上人生巅峰，卖气球的卖冰淇淋的都出来了。
“奶奶！”鹿溪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糖葫芦，左看看右看看，眼睛又瞥到不远处一个卖气球的：“我要那个画了孙悟空的气球。”
李芳文抬眼，正看到电影院门口一个老大爷正在卖气球。
平日里她不会这么大方。
今天不同。
“好，奶奶给你买。”李芳文笑嘻嘻地牵着高鹿溪走过去。
“来个那个猴子的气球，多少钱？”
“三分。”
李芳文一边掏钱一边嘀咕：“一个气球还要三分，真会赚钱。”
“牛奶冰棍，买一个吧。”
正在给钱的时候，李芳文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一愣，转过头，正看到一个熟悉的瘦弱的身影，她站得笔直，胸前挂着个泡沫盒子，脸上被日头晒得都是汗，正冲来往的人推销她的冰棍。
“我要一个牛奶味儿的。”一个女人走过去，冲宋依白道：“小姑娘，你做的冰棍可真好吃，我家妞妞每天都要吃，可我家冰箱都做不出来那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做出来的就跟冰砖似的，你到底怎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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