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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第2页）

“我们推断的是，要不……是有人把她的尸体挖走了，要不，可能是被什么动物给——”

“不可能！”高邈激动地嚷起来。

几个人将他摁住。

“高邈，别这样！”高蕾泪流满面，和周天傲抓住他的胳膊。

身后，金白已经早已受不了听到的这一切，转身跑走了。

一切都糟糕极了。

家里静悄悄的，虽然坐了一屋子人，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老四没了。

死不见尸的没了。

李芳文躺在床上，眼泪一直流到枕头上。

“妈，别伤心了。”高蕾端了茶水进来，李芳文没动，没出声。

孩子还这么小，老四怎么就——

“妈，警察说了，张玉华和那男的都是死刑，老天有眼，他们都会得到惩罚的。”

“那有什么用！”李芳文哭着喊起来：“人都没了！他们死不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鹿溪没妈了，你哥没老婆了，他们去哪死什么时候死有什么用吗！”

李芳文叫得声嘶力竭。

门外高邈躺在沙发上，一滴泪都掉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狠心，宋老四走了，他居然流不出泪来。

猛地一巴掌扇到脸上，痛瞬时占满了他一半的意识，那脸上的痛，比身上的来得倒是能接受得多。

“姐夫你干嘛！”宋秀春拉住他的胳膊：“姐……姐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啊！”

高邈冷笑一声。

“我就是想让她看到，她看到才好呢。”

*

翌日，下了一场暴雨，整个城市都弥漫在晦暗里。

丽姐卤菜店被查封，刘丽珍因为违法往食品里加入罂粟，被刑拘了。

而张玉华和虎子，因为谋杀，双双入狱，也在等待审判。

好像一切都不会好起来似的。

宋秀春擦着店里的桌子，一遍又一遍。

“姐在的时候就跟我说，桌子一定要擦得特别干净，不能沾手，因为沾手，就代表这桌子有油，客人摸着不舒服。”

说着说着，她便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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