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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第3页）

他是一个痴情的人，一旦情根深重，再难转移。但师父一直苦口婆心劝他，劝他放弃白羽，追求黑羽。几乎身边所有的人类和非人类都在劝他，因为和他同样不人不鬼，没有实体的黑羽才是最适合他的。毕竟人鬼殊途，只有和黑羽才能结为真正的仙侣，还可以进行双修，共同提高境界。

何况，无论黑羽还是白羽原本就是同一个人的两面，无非一正一邪，何必太较真？而且横看竖看邪气黑羽更对自己的脾气。

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欣赏狂妄自大的黑羽，接纳放肆任性的黑羽，追求邪气乖张的黑羽。

不知道用了多少理由，下了多大决心，终于放下白羽，一心一意对待黑羽。

毫无保留的传给她功法，勤勤恳恳的为她配制各种丹药，倾囊相授她各种法宝，温柔耐心倾听她各种抱怨……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她又把自己当什么？

颜面尽丧！难堪屈辱！

此时此刻，出离愤怒的张万霖周身上下萦绕着杀人的戾意！

就在白羽吓得不由自主后退半步的时候，男人挺拔料峭的身躯挡在了她身前。

王天风！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同样身为男人，他完全理解张万霖内心的愤怒、痛苦和屈辱，不想再刺激他。但无论白羽做错了什么，无论白羽面对什么样的人，无论白羽遭遇怎样的处境……也许，私下里还是会板起脸来训斥她。

但是，这一刻，他一定义无反顾的挡在白羽身前，替她扛下一切！

因为他是王天风，宫白羽的王天风。

有爱人真好！这时才发现，没有爱人站在自己的身边，一向跋扈的黑羽露怯地轻声道“人家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吃哪门子醋？”虽然死鸭子嘴硬，可是心中不免一阵酸涩。

直到现在也不见黑羽一丝歉意和悔意。

是啊，她从来没有答应过做自己女朋友，原来自己连生气吃醋的资格也没有，自己从头到尾只不过一条毫无尊严的舔狗罢了。

是她太小太任性不懂事？张万霖心里苦笑着摇头，他不愿意再自我欺骗。他很清楚，但凡黑羽对他能有那么有一丝一毫的在乎，也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来。

哪有希望？一切只是奢望，小丑竟是我自己！

无论白羽还是黑羽，终究没有一个会属于自己！眼里的愤怒渐渐地转变为了哀伤，一种说不出的哀伤，一种令人措手不及的哀伤，一种绝望的哀伤。

张万霖眼底那抹绝望的哀伤好像一根利刺，忽如其来，并且狠狠地扎入了黑羽的心脏，居然痛到她呼吸停顿了一瞬。

为什么？为什么心会这么痛？黑羽一下懵了。

糟了！不会真的喜欢上了他吧？黑羽眨巴着媚眼，痴痴地望着张万霖。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喜欢任何男人的！男人不值得！可是当看到本该恼怒的王天风，却在关键时刻义无反顾的站在白羽身前，维护她的时候，突然发觉似乎有个相知相守的爱人也不错？

但她依然很怕，怕会真的爱上男人，更怕被男人辜负！所以，她绝不会，也不能，爱上任何男人！嫣红的小嘴勾起了一抹冷艳的笑容，向着世人挑衅的笑容。

不可否认黑羽得美艳无双，比白羽更妖娆动人！但无论多么千娇百媚，心如死灰的张万霖也不想再多看一眼。

“万霖哥！”伤了张万霖的心，白羽心中腾起一股罪恶感。

第一次无视白羽的呼唤，张万霖头也不回的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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