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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8 章 哈利披马甲的日子九十四（第3页）

Sean则是震惊地看着他：“真的假的？他给了你一拳？”

“骗你我能拿多少钱？”Harry难得不客气地道。

“哇哦，我从来没听你这么对我说话过，”Sean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你现在一定是非常、非常烦躁了，甜心。我敢打包票，你的表兄也一定非常、非常生气了——自打我认识他开始，你就是他的世界中心一样——”

“停一下——我觉得这个说法有点问题，听起来怪怪的。”Harry说，“Hank不也是一直跟着Charles生活吗？我和我的表兄就像你、Hank和Charles。说是世界中心有点太过了。”

“我没说Charles不是我的世界中心。”Sean在这件事上却直言不讳，“我一直都把教授当我的世界中心，你不知道吗？哦，难道你觉得我本人一开始会对世界和平、所有人都平等之类的有什么远大计划吗？不，那对我来说都是狗屁，我只是很喜欢Charles，所以我去为他做他想要做的事情，听从他指导我的人生而已。对我来说，这里就是家，而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那就是Charles，所以我觉得世界中心这个说法没有问题。”

Sean这话最好别让Erik听见。Harry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而且你没听到重点，”Sean坦荡地说，“听着，你这个小教授，我发誓，如果在某个危险的时候，Charles把我们都赶出去，说为了我们好，我也会和你表兄一样生气——我在这儿明明更能保证他的安全！”

Harry想了想：“这也会让我沮丧，但是也不至于生气吧？Charles这么做也是因为在乎我们……”

“不不不，”Sean站起来，挥舞着双手，“你们这群人就是搞不懂重点——我们难道不知道这是为我们好？问题是，你们把我们看成什么人了？！你们怎么敢这么看轻我对教授的感情？你们怎么敢把我看作弱势的人和胆小鬼？”

Harry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跳上了桌子。

“听着，说句实话，当我十几岁的时候，我的个人理想只有泡到妹子，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重点，个人理想，”Sean站在桌子上，叉着腰大声说，“但是自打我认识Charles，这个就像我的朋友、老师、老爸的人，我就发誓追随他，我愿意为他的理想做出任何贡献——你觉得这关系有问题吗？”

Harry思考了一下，然后发现，他此刻的感受居然有些矛盾。

他受Charles的影响比任何人都深，所以从没有思考Charles的行事作风是否‘有问题’。对他来说，Charles是他爸爸，一个最棒的爸爸，一般情况下，他认同Charles的一切，也和Sean一样，愿意为爸爸做任何事情。而实际上，很多人都像Sean一样追随Charles。

不过，平心而论，如果是他爸爸，一定会说，他更希望Sean也拥有自己的理想，而不是一直为了别人的理想拼搏。Charles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培养出一支个人军队，他只希望每个人都能把自己的人生过好，他是教育家，不是军官或者起义军领导人。

“有……一点点。”Harry不是很肯定地说，“我觉得Charles肯定更希望你们安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看着你安全回来更好的了，你可以说他自私，但是他确实不想因为这个而痛苦。”他简直不敢设想，假设他当时去晚一点，失去Sean的Charles会是什么感觉。

那颗已经碎掉的心一定会变得更碎。

Sean却翻了个白眼，一时间Harry竟然有种错觉——这个白眼就好像是Draco翻的一样。他们的表情在这一刻如此神似。

“我尊重教授的任何决定，”他说，“所以我觉得教授也得尊重我的意志。任何人敢说我的生命比我的个人意志更重要，我都要他好看。”

Harry努力地思考了一会儿这段话，然后纠结地说：“你的意思是说，你的人和你的灵魂是自由的，所以你可以自由地选择为了理想陷入危险之中，哪怕是Charles，阻拦你就是限制你的自由，是不尊重你的人格和意志……吗？”

“对，看起来你考试绝对不会不及格，Hank一定很喜欢你做他的学生，”Sean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嚷嚷道，“实际上这本来就不公平，Charles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的，所以他要送走我们，却不考虑我们喜不喜欢、想不想看到这个结果，这算什么？这是不尊重我的意志，也不尊重我对他的感情。”

Harry换了一个姿势，盯着Sean看了很久。

“干嘛？”Sean搓了搓胳膊。

“我在想，”Harry若有所思地说，“它们听起来……思路非常清晰。”

Sean是一个不喜欢思考的人。他勇敢、忠诚、善良，喜欢冲在前头，但他往往不喜欢思考。他喜欢让大脑处于舒适区，如果不是问题到了他的鼻尖跟前，Sean是不会想太多，也不会想太复杂的。

他现在说的这些话……听起来已经在他心里憋很久了。

“我觉得你的表兄其实也不太在乎你们要做什么，也不在乎什么手术的危险和好处，”Sean从桌子上跳下来，发表自己的看法，“你看，我经常在房子里闲逛，所以我会经常看到你们————他在乎你吗？在乎。他在乎你要做什么吗？非常在乎。他在乎你在乎的人吗？我觉得他不在乎。所以说到底，至少在这栋房子里，他以你为中心在活动，就像我基本上只以教授为中心，靠他来决定我的重要选择，但是你的表兄比我过分多了，他的眼睛几乎长在了你的身上。”

Harry一时间被这话噎得说不出反驳，但同时，他的脸也在慢慢涨红，因为Sean的说法真的很……微妙。是不能说出来的那种微妙，联想到‘灵魂伴侣’就更微妙。他都不知道Sean能这么灵活地谈论这种话题，

“所以如果你要问我的意见，我会说，就像我说的，你伤了他的心，”Sean有点得意地说，“他只在乎你，而你把他的感情丢到地上踩。”

Harry张大了嘴巴——这指责太过分了！

“我——我没有！”他喊道，“我只是不想他因为我有生命危险，我想要他好好地活着，这叫……这不对吗？”

“说得就好像你们明天就有什么生命危急一样，”Sean也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喝得嘴边都是白沫子，他满不在乎地说，“有教授在，只要你不乱跑，你们能有什么危险？”

Harry：“但是我肯定有要冒险的时候——所以我才要谨慎。”

“但是你这么直白地拒绝你的表兄，他只会觉得你拒绝他对你付出过多的感情，所以才要把关系撇得这么干净，生怕连累他——你绝对伤到他的心了！”Sean幸灾乐祸地道，显然觉得小男孩们这么闹非常有趣，“还有你说的，手术的前提，那个建立的亲密关系——那个是指什么？”

Harry：“类似于……”他斟酌着词汇，“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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