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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又有人落水（第2页）

这是谁呢？

摩托艇减速，缓缓靠拢了这个人。还是那样仰泳，还是那样招手。

罗所长看清了，这是秋芋。天啦！一个孩子，黑更半夜，在这漫无边际，波涌浪滚的目平湖上，没有淹死，没有被鱼虾吃掉，真是奇迹。他连声呼喊：

“秋芋！秋芋！罗叔叔救你来了！”

罗所长跨到船头，双手朝前一伸，正欲跳进湖水，救起秋芋。此时，只听秋芋说道：

“罗叔叔！不用你下水来，我自己能爬上船。”

果真，秋芋从水里立起，挥动手臂，拨开波涛，箭一般射了过来，很快靠近了船舷。

罗所长上前，伸出有力的大手。

秋芋将小手递上去。

罗所长一把握紧，顺势朝上一提。

“哗啦”一声。

秋芋像一条出水的鲤鱼，跃上了摩托艇，浑身水珠争先恐后往下滑，滴嗒有声。

“秋芋！你为何独自到这湖上来了呀？”

罗所长边问，边给他解下身上的湿衣，又擦干头上的水，接着，脱下自己的衣服，将秋芋裹了，一抱搂进船舱，紧偎胸前，用自己的热量，给其驱寒取暖。

“我……我……，”

秋芋浑身的肌肉在跳霹雳舞，牙齿如同电子琴发出阵阵音乐，先前在水里他丝毫不感到冷，上了摩托艇，反而冷得打颤。他心里有话，嘴里却说不出，关键是舌头和牙齿不听指挥，一个劲的搞小动作，搞自由主义。看来，一时要控制，调遣它们，很有困难。

他干脆紧闭嘴唇，不回答罗所长的提问。

罗所长深情情地抚摸秋芋的头。

秋芋双手箍紧罗所长，就像箍紧自己的爸爸一样随便，一样大胆，一样无拘无束。他将头贴着罗所长的胸脯，听见心脏“蹦蹦”地跳动，那节奏，那音律，匀称、有力，给他温暖，给他力量，给他亲情。

渐渐地，秋芋的上下牙齿不再相互敲打，恢复了往日的正常秩序。为了救黄鳝伯，为了救中华鲟，他再也顾不上执行荡儿“保密”的命令，他把两天来围绕中华鲟发生的一切，毫无保留地报告了罗所长。他觉得，警察是世界上最可信赖的人，更何况领导警察的派出所长呢！

末尾，秋芋望着罗所长，懊悔地说：

“都怪我，没有照荡儿交代的去做，毁了中华鲟，毁了黄鳝伯。罗所长，你救了我的性命，我哪有脸去见荡儿他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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