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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第2页）

一阵冷风从公堂之外卷了进来，仿佛带着尚未融化的积雪的寒气，令公堂上的温度瞬间降低了许多。

桑二郎跪在堂上，手脚微微颤抖，额头上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凤随轻叹，&ldo;你若还是不肯说，本官就只有先提审马秀山了。桑二郎，你记着，本官给过你机会了。&rdo;

凤随的手抬起又落下。

司空的目光追着他的手，耳畔似乎已经听到了惊堂木在空旷的大堂里荡开的震响。

桑二郎蓦然大叫，&ldo;小的愿招!&rdo;

惊堂木落下，奇异的震响石破天惊一般，令听者的灵魂都仿佛跟着抖了一抖。

第77章过堂

惊堂木的震响，仿佛带着某种尘埃落定一般的隐秘寓意。纵然被审问的桑二郎还什么都没说，公堂上的人已然生出一种乌云破开，即将得窥真相的微妙感觉。

所有的视线都凝注在了桑二郎的身上，在他一嗓子嚎出愿意招供之后，便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般瘫软在地，整个人的精气神都瞬间破碎了。

凤随也因为桑二郎的反应而越发从容了，&ldo;从头说来。&rdo;

凤随原本想问一问他与马秀山是如何勾结的，但他想到升堂之前司空提醒他的话，索性什么都不说，只是端着架子继续诈这个已经被击溃了心防的桑二郎。

司空的原话是这样的：&ldo;咱们対他只有猜疑，没有证据。大人越是说的少，桑二郎就越是会误会你知道得多。&rdo;

凤随深以为然。

桑二郎失魂落魄的，并没有察觉凤随在使诈，脸上反而浮现出一副羞愧得难以开口的表情，&ldo;大人，千头万绪，论起源头，都是因为小人的一点私心作祟。&rdo;

凤随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桑二郎垂着头，既不敢抬头与凤随対视，也不敢分神去打量堂下的桑掌柜等人。但包括凤随在内的人，却都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觉得他像是伸出了无形的触角一般，时刻留意着桑家几人的反应。

真是古怪的感觉。

桑二郎吭哧吭哧的开口了，&ldo;小人的私心，就是想要处处都胜过自己的长兄，不想让他事事都压在小人的头上。&rdo;

堂上堂下没人接他的话。

其实这点儿私心说起来也是人之常情，他与桑大郎之间本就是异母兄弟，往上说还有将来继承家业的问题，存了要攀比的心思，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桑二郎这个时候，估计也是想明白了这一层，脸上就越发羞愧了，&ldo;长兄处处强过小人，早早就考过了州试，阿爹在家总是念叨，若不是让长兄回来料理家里的生意，长兄一准还要去考省试……小人听了不服气，就跟慎思抱怨过几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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