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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见”?这就是说,从今以后我跟她就算是熟人了?
第二天在校园里遇到,她果然朝我点头微笑,就像见到老熟人那样。而且以后每次相遇都是这样。如果碰巧同路,她还会跟我边走边聊上几句。虽然只有寥寥数语,我已经很满足了。
第一次超过十分钟的交谈是在医务楼旁边的小湖。那天我去看扁桃腺,出来时正好遇见她。两人都说自己不急着到哪儿去,就绕着湖边的小路转了一圈,这时我早已不再“一边顺”,走得轻松自如,跟没事似的。
她问我是不是和卓雅芳很熟。我说我们初中就是同学了,不过以前接触并不多,因为那时我们很分男女界限。她忽然咬着下唇笑了一下,说我看你现在也很分男女界限吧,要不怎么会这样不懂礼貌,明明早就知道人家名字,偏偏装作不认识!我反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这样?她却说:因为我也早就知道你叫舒雁,我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可你一直装聋作哑!我禁不住有点狼狈,半天才想出一句话:你不也是这样吗?她跺了一下脚,说可你是男生我是女生呀,哪有男生等着女生先开口的?我说正因为你是女生,而且是北京的女生,我才不想跟你说话。她立刻把头一偏:“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有些北京的女生对外地人有种……”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措词,便做了个含糊的手势。
“有种什么?”她很专注地看着我。
“有种……怎么说呢,”我把手一挥,“傲慢与偏见。”
她噗的一声笑了:“你呀你,真逗!连贬斥人都要引经据典。”
“我什么时候引经据典了?”
“《傲慢与偏见》,简.奥斯汀,还不算引经据典吗?”
我明白过来,也笑了。她又说:“这本书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你知道吗?”我摇摇头,她就接着说下去,“简.奥斯汀一开始将这本书的初稿命名为《第一次印象》。哎,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傻样儿!”
我当时肯定是一脸“傻样儿”,因为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像她这样的女生。我在中学时代曾有一个错觉,以为所有大学的校园都充满“五四”延续下来的那种浓厚的文学氛围,人人博览群书,个个谈吐风雅,进来以后才发现,在我们这所工科院校里,许多人与文学是绝缘的。特别是女生。女生普遍比男生更务实,更不愿意花费时间去看那些“闲书”,也就(请妇联恕我无礼)更加孤陋寡闻。因此当我发现她对文学比我懂得还多时,就心荡神驰了。
她对我的思想活动一无所知,只顾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你还记得咱们的第一次印象吗?”
“记得,是在图书馆。”
“又装!”她剜了我一眼,“怎么是在图书馆呢?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嘉平。我相信你没有忘记,因为咱俩在图书馆碰到时,一下子就互相认出来了!”
我感到一阵眩晕,就像窒息很久的人猛然吸到一口清新的空气那样。原来她什么都记得!
“你给我留下的第一次印象,就是你现在这个傻样儿!那时候你像个很小的小孩儿,我还以为你是小学生呢。我觉得这个小学生真好玩,捧着本那么厚的书边走边看,撞到别人身上都不知道。我向你问路的时候,你眼里的神情特有意思,就像脑子里在想着某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似的,半天收不回神来。后来我在图书馆向你问话,你从书上抬起头,也是这种眼神!所以,我坐下来这么一想呀,”她举起食指朝着太阳穴轻巧地绕了一圈——这是某些北京女孩表示“大脑在运转”的习惯手势,“马上就想起来了:哈,你就是那个小男孩!然后我发现你也想起我是谁了,就等着看你什么时候来跟我开口说话,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年,要不是我把字典搁那儿……”说到这里她猛地咬住嘴唇,来了个“急刹车”,脸倏地红了。
我心里就荡了一下。
分手后,我反复思索她说的“把字典搁那儿”这句话。这话可以有两种解读。一种是“我把字典落那儿了”。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很简单,很平常,没有丝毫的悬念。可是……可是她干吗说了一半突然噤声不语,仿佛发觉自己失言了似的?莫非她是有意将字典“搁”在我面前的?要是后面这种解读成立的话,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情了……然而,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我就这样浮想联翩,一会儿认为应作这种理解,一会儿认为应作那种理解。直到今天,我也没搞清楚那本字典究竟是“落”还是“搁”在那儿的,因为她后来再也不曾提起这件事情,而我又不好意思问。那段时间我对自己意见很大,主要是恨自己脸皮太嫩,每当谢天浩在寝室里大侃“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我总觉得他说的就是我。
第二部(5)
地质学院与我们学校门对门,中间只隔着一条马路。唐亚辉骑着一辆借来的破自行车,飞一般地穿过马路,从地质学院直接冲进我们的边门,被眼疾手快的看门老头一把扯住了。老头指着“出入下车”的牌子,问他眼睛干吗使的,这么大的字都没瞅见?唐亚辉嘻皮笑脸地说我瞅见了也没用,我不识字啊。老头说不识字你到大学来做什么?走走走我们到保卫处说去。两人正在理论,一辆黑亮的小轿车开到紧闭的中门外面,不耐烦地鸣着喇叭,催促老头快快开门。老头见是当官的来了,不敢怠慢,便想丢下唐亚辉去大开中门迎候,却反被唐亚辉扯住了。唐亚辉指着小轿车,义愤填膺地说:“您看您看,这帮小子也没下车。在您老面前不下车太不像话了,我这就去把他们叫下来。”围观的人群立刻轰然大笑起来。
当时我正从邮局回来,挤进人群一看,只见看门老头面红耳赤,在唐亚辉怀里痛苦地挣扎。唐亚辉死不松手,还搂着他的肩头说看看看,这帮坐小车的把您老人家气成这样儿,我真担心您让他们给气坏了。我叫了一声唐亚辉,他才把老头放开,叫我赶快上车,一起去找卓娅芳。
我跳上后座,唐亚辉脚下一使劲,没有铃铛的自行车丁零当啷一路乱响,不一会儿便到了9号楼前。卓娅芳和一群女生正在托排球,唐亚辉两腿一叉将车刹住,大叫一声“卓娅芳!”那群女生一齐回头,好奇地把眼睛对准我们,主要是对准唐亚辉。唐亚辉一米八的个头相当惹人注目,加上刺猬般竖起的头发,更显得雄姿英发,尽管两只耳朵依然招风如故,却恰好给他添加了一种幽默的韵味,颇有刚柔相济之妙,所以卓娅芳每次看到他都忍不住要笑。卓娅芳一笑,唐亚辉就顺势而上油嘴滑舌插科打诨,把气氛搞得越发喜人。
但是今天卓娅芳跑过来时,却故意绷着脸:“唐亚辉,你不在地质学院好好呆着,跑到我们这儿来捣什么乱?”
“咦——?”唐亚辉惊愕地向我转过脸来,“该同志怎么这样不友好?你们工程学院就是这样接待客人吗?而且这位客人还是兄弟院校的足球队长,大名鼎鼎的唐大脚!”说着他抬腿做了个旋转360度猛踢一脚的漂亮动作,随即将腿一曲手搭凉棚,化为瞭望远方的孙悟空造型。
卓娅芳绷不住了,噗地一笑,转身就走:“行啦行啦,别在这儿出洋相了。你今天到底有什么事?”
唐亚辉推着自行车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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