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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开发新车型?&rdo;乔伊提问。
陆昭明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也懂这个,摇头道:&ldo;潘子的能力是有的,但还不至于能让人把新车型的开发交给他。现在只是老款型号的改造,用的是他的设计,但具体的情况,后面变数还大。&rdo;
乔伊陷入了沉思。她想起来那天在食堂后面听见的陆昭明心里想的话,&ldo;话虽这么说,但理想丰满现实骨感,这一行本来变数就多,哪有什么万无一失……但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只是你……&rdo;正是后半句,让她觉得那是他在有意规避自己的风险,反而让朋友陷入被动的境地。
&ldo;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解释清楚的,你可以直接问我?&rdo;陆昭明看着她,坦坦荡荡的样子。
她犹豫了一下,旁敲侧击:&ldo;你们的合作,并不是百分之百可以达成?&rdo;
&ldo;当然,&rdo;陆昭明轻轻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ldo;任何合作都没有完全确定的成功率。前期的工作全是由潘子自己完成,&ldo;ngng&rdo;只有他最终设计出来的东西让那边满意了,合作才算是真正建立起来。在此之前的一切付出和成本,都是潘子自己的,对方不会承担任何风险。&rdo;
乔伊皱了皱眉,像是对这样的做法感到不满。
陆昭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轻轻一笑,神色有些淡漠:&ldo;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合作分为甲方乙方,代表了双方不同的话语权。甲方为了规避风险,当然会根据自己的利益开出最合理的条件。商业社会,无可厚非。&rdo;
乔伊看着陆昭明,心里有些不自在的地方,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ldo;那这次的合作,进展的顺利吗?&rdo;乔伊目光从徐潘身上滑过,看见他还没没醒,这次真的伤得不轻。
陆昭明这一次没有立刻回答她,似乎斟酌了一下是否要告诉她答案。
乔伊也不着急,只是安静地等着。
最后陆昭明还是开了口:&ldo;那边的回复我已经收到了。徐潘的设计被他们驳回了。&rdo;
一阵冷风吹过,陆昭明的声音很轻,几乎立刻被那一阵清风卷走了,很快消散在耳边。
乔伊打了个寒战。
&ldo;我还没有告诉他,也希望你暂时不要告诉他。&rdo;
这是陆昭明所说的关于这件事的最后一句话。
两个人的话题刚刚完毕,沈曼的车已经停在路边了。
一路上几个人都没有说太多话,三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各自安静着,沉在字的心事里,就这么到了医院。
这次依旧是徐潘伤的最重。检查报告拿的很快,乔伊感觉安排徐潘住的病房好像都还是上次那间,简直要成了徐潘的专属病房。
刚把徐潘安顿好,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医生就突然冲进了房间。
乔伊和沈曼正在说今晚李凯的事情,见老医生冲进来,两个人目光同时看过去,审视加防范的目光,气势十足。
老医生显然也是没料到这里还有两个姑娘,更是被他们的目光看得脚步一顿,但很快他就换了过来,在房间里找到了他来这里的关键对象,身形矫健的三两步冲到陆昭明所坐的椅子旁边,伸手就要去掀他上衣。
陆昭明看见来人立刻站起来,压着衣角,步步后退着躲避他的手:&ldo;爷爷……&rdo;
老医生冷哼一声:&ldo;第二次了,啊,大半夜的跑我们医院来。怎么,你来都不怕影响不好,还怕我检查你身上的伤?哪天有空我去你妈妈那坐坐,我倒要问问她,你现在天天在外面不学好,她也不管管?&rdo;
老医生话还没说完,咳嗽了起来。
陆昭明原本后退着已经躲到了角落里,看见他咳嗽,赶紧过来扶着他胳膊,把人带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给他顺气:&ldo;爷爷,吃药了吗?药放在哪?&rdo;
老医生又接连咳嗽了几下才停下来,按住他到处找药的手:&ldo;我没事。&rdo;
陆昭明看他呼吸重新舒缓下来,这才放下心,怕他再做出当众要掀他衣服查伤这种事,抬了抬眼,示意他去看旁边的乔伊:&ldo;爷爷,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朋友,乔伊,跟我一个学校的。旁边的那位是她的朋友,沈曼。&rdo;
老医生怎么会不知道陆昭明的想法,白了他一眼,扭头冲乔伊点了点头:&ldo;好姑娘,怎么这么不开眼跟了我们家这个臭小子?天天往医院跑,后悔了吧?&rdo;
乔伊一愣,刚要解释,接收到陆昭明递过来的目光,于是半张着的口慢慢合上了,抿了抿唇,没吭声。
老医生转而看着陆昭明:&ldo;我说你小子,你妈妈上次说给你介绍对象怎么不去呢,感情是有女朋友啊。带回家让你妈瞧瞧?省得她天天担心你以后处不到对象……&rdo;
&ldo;爷爷,&rdo;陆昭明赶紧打断,略微无奈地叹了口气,&ldo;爷爷,今天也不早了,下次我们回家再说吧,好吗?&rdo;
老医生冷哼一声,却是扭头看向乔伊,抬手让她过去。
乔伊正犹豫着,侧头看见陆昭明冲她点了点头,还是慢慢朝老医生走了过去。
老医生拉过乔伊的手,翻过来放到自己眼前,看到她手心里那些学习武术时候留下的老茧,眼皮跳了跳,又看了乔伊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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