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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兽神皱了皱眉，轻描淡写地：

&ldo;魂灵是一方面吧。至于熊君，我退不退，他还没那个胆来质疑我，他攻击你，不过因为你是第一个进入生命之水的人类而已，他是在向我表忠。&rdo;

霍雨浩感觉自己要崩溃。

帝天似乎真的很疲倦，他轻叹了口气：

&ldo;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起问了吧。&rdo;

霍雨浩捏着衣角：

&ldo;那神界的事神界真的有神祇在呼唤我吗?&rdo;

帝天说：

&ldo;神界的势力盘根错节，主神之间的权斗倾轧，比你能想象到的最无耻的手段都还要无底线得多，而且神族等级观念固化，尊卑贵贱分明，在凡人看来，登入神界相当于进入天堂，但在神的眼里，他们不过是定期从卑微的下界位面寻找炮灰而已，运气好一点的，可能也就免于一死，在主神身后当个长生不老的跟班，但这种概率很小，绝大部分的人都落了个形神俱灭的下场，比如教你亡灵法术的那位老师。&rdo;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越过霍雨浩身后，望向空茫的远方：

&ldo;古往今来，人类总是最想成神的种族，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神界并不等于天堂，而只要有生命生存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斗争之上，会建立秩序，秩序之上，就会有等级，等级之上，再复斗争。其实心之所向，一花一树，一草一木，皆是天堂，又何必要执着于一个飘渺的名头。&rdo;

每每他露出这种沉静的神情，霍雨浩都觉得，自己本来就和他相当远的距离又瞬间被拉得更远了。但帝天忽然又收回目光，唇角微扬，对着他笑了一下：

&ldo;这些太沉重了，不适合你，你不信我也是情有可原。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和厕所里那家伙还蛮般配的。&rdo;

这一瞬间他甚至根本不像自己的爱人，而更像遥立云端缈不可及的前辈。

霍雨浩从来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他只是一味埋头努力着，遵循着师长的教诲、前人的足迹，沿着所有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路径而努力着。

可如果这一切根本都是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上的呢?

如果二十年来他所苦苦求索的目标，根本不值得成为目标呢?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帝天说：

&ldo;我先走了，不要逼自己太狠，这些问题并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想清楚的。如果你依然想坚持自己最初的梦想的话，坠子我随时都可以帮你取下来。&rdo;

有了坠子他们才可以亲热，坠子取下来的意思，其实他不必说，霍雨浩也很清楚了。

他用惊惶的目光看向男人：

&ldo;你要去哪?你要走了?你你生我气了吗?我真没有别的意思，我，我没有不信你，更更没信过那家伙的话，你看我不是给他下巴豆了吗?&rdo;

帝天失笑，忽然又想起什么，正色道：

&ldo;对了，你快点告诉军方的人，现在就派人强攻明斗，钟离乌把死神魂导器里的数万怨灵都用来招呼我了，所以没有两三天的功夫，是再聚不齐那么多怨灵的，死神魂导器哑火了，明斗唾手可得。而等明斗山脉一下，你们重围立解，谁胜谁败就不好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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