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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冬雷暴雪（第4页）

[点评27]一夜之间，孝公几大肱股重臣俱废。无法，此为新君必经之路。孝公用卫鞅变法，首先做的也是削老臣子实权。

[点评28]借墨子之逝，喻诸子对“争气力”的“天下”无能为力。这一暗示，妙不可言。

[点评29]扭转乾坤，刻不容缓。

[点评30]形象！写胖子的经典之语。樗里疾，智者，黑粗显示其滑稽。《史记·樗里子甘茂列传》载，“樗里子者，名疾，秦惠王之弟也，与惠王异母。母，韩女也。樗里子滑稽多智，秦人号曰‘智囊’”。惠王、武王、昭王皆看重之。孙皓晖为了强调太子驷的身份及孝公的痴情，有意模糊樗里子的身份。

[点评31]樗里疾的滑稽、忠直及机智，跃然纸上。

[点评32]人皆有软肋，商鞅也不例外。以连坐之法，估计也逃不了。

[点评33]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商君亡至关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商君喟然叹曰：‘嗟乎，为法之敝一至此哉！’”由此可见，约二十年的时间，秦国游士之游的空间，已萎缩至极。

[点评34]“人犯”二字好。临危还要执法，商鞅执着于法。

[点评35]伏笔。

[点评36]已经没有回头路。

[点评37]荧玉有情有义。

[点评38]婚姻也救不了商鞅。宗法制并不必然培养亲情。

[点评39]甘龙诈死也是死，孙皓晖当交代甘龙如何重见天日。小说此处疏漏。

[点评40]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古之“从死”，是否也有其“仁慈”的一面，如缪公与车氏三子共生共死，至少车氏三子不会撞到新君的枪口上。官道残酷，横竖避不过去。

[点评41]惠施搅局，气杀甘龙。

[点评42]先秦多异人，杂有众家之长，也不奇怪。就让他们活在传说中吧。

[点评43]对《商君书》的交代，非常巧妙。反正著者不可考，倒不如添一点传奇色彩。孙皓晖这一笔，真出乎意料，写得好。

[点评44]商君不听赵良言，有后祸。赵良这一招四两拨千斤，恰到好处，成功为新君解围。

[点评45]小说里的甘龙，写得总有疑处。变法初期，被逼归隐，时年六十有余。二十余年后，将近九十。年龄经不起算啊。

[点评46]“老而不死是为贼”，未知孔子之语是否适用于甘龙。

[点评47]这刺客来得诡异。

[点评48]水至清则无鱼，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点评49]“像一尊神，人人恐惧……”高论。

[点评50]相由心生。相缺了，心也残了。

[点评51]此女只应天上有。目前为止，孙皓晖笔下最大气的女子。卫鞅得此女公子，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点评52]又借刀杀人。金蝉脱壳，最后出面收拾残局。其实是孙皓晖有意搅局。史实未必有如此复杂，但读者永远忠实于阴谋。孙皓晖喜以权智之术解强国之道。商鞅以法载道，孙皓晖以术释道。

[点评53]前后呼应。商君有拥戴者，但其拥戴者不能定乾坤。

[点评54]立言不朽。死生何惧。

[点评55]商君无私。

[点评56]至此，君臣大义、家国大义才清明。置之死地而后“生”，孙皓晖写得极其微妙。商鞅之死，由宗室之怨望变身为殉国之死。这实际上也把握了商鞅之死的核心意义。在中国的官场里，权谋智于权力，商鞅借孝公获得了权力，但拙于权智，所以身败而死。

[点评57]“秦惠王车裂商君以徇，曰：‘莫如商鞅反者！’遂灭商君之家。”（《史记·商君列传》）商君受此惨刑，亦其法所致也。商君重肉刑、连坐，弃唐虞以来象刑之传统，最终自身受其害，正所谓“为法之敝一至此哉”。第一部即“黑色裂变”，赞君臣之交，并为卫鞅正名，笔墨出奇，又能自圆其说，笔锋不偏大势，权谋切中术道，是一个很好的开端。秦势如何，且听下部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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