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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栀垂眸抿了口茶水不言语。没得到回应，两个人没在继续说这个，说起了最近听到的八卦。“最近梦婕是不是在追我们副班啊？”“可能吧。”另外一个女生也不确定，“不过我有时候能看到她在三班门口等着，还给副班送东西，应该大差不差。”“听说这次聚餐名单本来有余梦婕的，你说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副班没叫她啊？”那个女生又问。“不能吧，”另个女生否认，“刚在校门口不是看见她那边也有聚餐吗，应该就是单纯没空。”陈怀森拎着饮料回去时，聊天的那些人话题又换了一轮，他将手上的果汁放在戴栀手边：“你喝这个。”接着，将另一只手上拎着的啤酒放在桌子上。大排档门口吵吵嚷嚷，又进来了一群人，余梦婕就走在人群最前面，视线在大排档里巡了一圈，落在角落里的一张大圆桌那。几个人围着圆桌坐了一圈，身形颀长的少年背对着她站在一个女生后面，往桌子上放东西时像是把人半揽进怀里一般，收手的时候还摸了摸女生的脑袋，动作熟稔又自然。那个女生不躲不避，还抬头看了眼陈怀森。余梦婕嘴唇抿得发白，脸上的表情维持不住，低着头朝里走。好不容易摸到戴栀的头，被瞪了一眼陈怀森也不介意，洋洋得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正好坐在戴栀正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她面带浅笑垂眸听人说话的乖巧模样。进来的那群人在他们前面那张圆桌上坐下，因为都是熟人，坐下后免不了串座打招呼。他们这边的菜上完，那边的人已经热热闹闹开始喝起了酒，还有人端着杯子给陈怀森和戴栀碰杯庆祝。余梦婕借着这个名义和陈怀森碰了好几次杯，最后拉了张椅子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看着那些人说说笑笑。戴栀抿了口果汁，抬头看了眼对面，对面坐着的陈怀森和余梦婕都已经不见了。南蔷捕捉到她的视线，凑过来和她低语：“余梦婕刚坐下陈怀森就走了，这会出去找人了。”戴栀没说话，闷头吃菜。大排档外面，里面的热闹声不绝于耳，陈怀森拖了张椅子在门边坐着听住在附近的大爷唠嗑，带着热意的风吹过来，将他身上的酒味吹散。学生会那群人里有人端着酒过来，碰杯的时候说什么都要让他喝酒，自然而然地，他被灌了好几口酒。余梦婕找出来时陈怀森正和大爷聊天，不冷不淡地瞥了她一眼之后，嘴角的弧度拉平，草草跟大爷说了两句，起身要走。“陈怀森。”余梦婕上前一步叫住他。陈怀森动作没停，朝旁边的废弃房屋走，余梦婕三两步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你等下我嘛。”陈怀森扯回袖子，看都没看她。余梦婕咬咬牙，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抬头看他，“陈怀森，你有这么讨厌我吗？”此时的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半边天透着的蔚蓝天空，慢慢地被另一边的黑云覆盖住。余梦婕看清他的脸，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连惯常挂在脸上的浅淡笑意都消失不见。那种表情，是在面对他不愿意应付的人的身上才会出现的。曾几何时，陈怀森看向她时还会维持着一抹浅笑，现在任何表情都不愿意表露。他视线不带任何感情地落在她身上一秒，然后移开，嗓音淡漠：“不讨厌，但是不想和你有过多的接触。”余梦婕咬唇，有些难堪。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下定决心般豁了出去：“可是我喜欢你，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保证我不会过多打扰你。”“我不喜欢你。”陈怀森直截了当的拒绝，“你出现在我面前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打扰。”本来他是没打算把话说的这么直白的，但是转念一想，不拒绝得彻底的话后续会更加麻烦。“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不要来找我，说不定以后见面至少还能维持同学情谊。”陈怀森看向她，眼底不带任何情绪，清越的嗓音在此时听着格外冷漠无情。余梦婕抿紧了唇不出声，陈怀森说完要说的话，将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一眼，转身往回走。余梦婕赶在他走远之前扬了声音冲着他得背影喊：“我不会放弃的，你总有一天会喜欢我的。”进了大排档之后陈怀森就把手机收了起来，原本的位置呗串座的人坐了，只有戴栀旁边的位置空着。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正和人聊天的戴栀偏头看过来，脸颊带着些许红晕，那双眼睛似浸了水，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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