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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过了有一顿饭工夫，外头的嘈杂声渐渐小了，瑜楚正等的心焦，忽见门帘掀起，棠梨快步走了进来。

瑜楚猛地站起身，焦急道：&ldo;怎么样了?小燕呢?&rdo;

棠梨忙道：&ldo;姑娘放心，我和小燕都没事。现在小燕还在延寿堂，我怕被看出来，回来先悄悄梳洗了才敢来回话。&rdo;

&ldo;小燕还在延寿堂，被发现了?&rdo;

&ldo;没有，姑娘别急，&rdo;棠梨带着笑，回道：&ldo;是拂柳，她在延寿堂后头烧那几个剩下的笼子，小燕上前抢了一个，怕她不认账，揪着去了老太太那儿。只有我趁乱溜了回来。&rdo;

拂柳?那不是瑜昭的丫头吗?怎么回事，竟然是瑜昭不是瑜英?田妈妈也急了，催促道：&ldo;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说!&rdo;

棠梨看琯柚端了一大杯水过来，抢着喝了，抹抹嘴，道：&ldo;今天晚上是我和小燕当班盯稍，因为姑娘上午才说了，香草居这两日就会有动静，接班之前，我就去大厨房偷了一壶油揣着。到了掌灯时分，我们瞧见拂柳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包袱，一出院门就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估摸着就是她了，我和小燕就跟了上去。反正天黑，她又专挑没光的地方走，也不怕她看见，小燕我俩就跟的挺紧。&rdo;

&ldo;本来以为她会进园子，没想到到了延寿堂，她一拐就去了院后头的篱笆墙，就是紫藤架子那。那里白天虽然人来人往，晚上却黑黢黢的，大家宁愿绕路也不肯走，所以不见一个人影。拂柳到了篱笆墙边，就开始点火，就着火光，我俩看见她从包袱里掏出来的正是蛐蛐儿笼子。&rdo;

&ldo;我和小燕就按照之前商量的，她跑上去一把抱住拂柳，不让她烧，我溜到火边把带的那壶油浇上，然后赶紧跑，边跑边哑着嗓子喊人。也是咱们运气好，拂柳偏偏挑了那个地方，浇了油的篱笆一下子就烧起来了，火势一直蔓延到延寿堂。我躲在暗处，瞧着救火的人过来，把小燕和拂柳找着了才回的。&rdo;

第33章水落石出

运气好?差点把延寿堂给烧了是运气好?田妈妈一时语塞，看看瑜楚这个敢找外人偷祖母东西的主子，再看看棠梨这个敢烧主子宅子的丫头，只觉得自己老了，不适合和这些年轻人打交道。算了，还是交给夫人处理吧。

田妈妈面无表情地向瑜楚告辞，只说是要向莫氏禀告事情的进展。瑜楚前脚刚把她送走，后脚就迎来了华老太太的丫头。

&ldo;珍珠姐姐来啦，老太太怎么样了，可被吓着?我这就准备带着丫头过去瞧瞧呢。&rdo;瑜楚很是热情。

&ldo;回姑娘话，老太太很好，遣奴婢过来瞧瞧姑娘是不是已经就寝了。若还没有睡下，请姑娘往延寿堂走一趟。另外，响月斋的丫头今晚可都在院里?&rdo;珍珠问道。

瑜楚见问，毫不迟疑地喊道：&ldo;琯柚，去瞧瞧咱们的人是不是都在院里。&rdo;

琯柚回道：&ldo;回姑娘，今天中午小燕向奴婢告半天假，说她母亲犯了咳疾，她想回家帮着熬点批把膏，落钥前就回来。奴婢想着今天事情不多，就准了。可是刚才走水时奴婢去院里各处查看，没有见着小燕，想是还没有回来。其他人都在的。&rdo;

瑜楚故意道：&ldo;别是看见府里走水了，吓的不敢进来了吧。珍珠姐姐，老太太问这个干什么呢?&rdo;

珍珠道：&ldo;奴婢出来时，见有几个人进了延寿堂，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像小燕，就随口问问。姑娘要是收拾妥当了，咱们现在就过去吧。&rdo;

瑜楚忙道：&ldo;都妥当了，现在就走。&rdo;又向琯柚道：&ldo;小燕怎么跑老太太那去了，等她回来你好好说说她，也进府二年了，规矩都是知道的，还这样乱跑。&rdo;

珍珠冷眼瞧着琯柚答应了，也没有多说，领着瑜楚主仆几个去了延寿堂。

等到了延寿堂，瑜楚才发现华府的众位主子差不多都在，只是没人说话，气氛很是紧张。

华老太太阴沉着脸坐在上首，满脸都写着&ldo;我不高兴&rdo;。华叙的脸色也很不看好，似乎很疲惫。半夜走了水，罗氏这个当家人自然是有责任的，因而也不敢说话，只看着婆婆和丈夫脸色行事。莫氏携着璋哥儿坐在门口，见瑜楚来了，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身边。

珍珠自去上前回话，只是声音压的极低，瑜楚一句也听不清，只看见老太神色变幻不定，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滑过。

瑜楚刚坐定，瑜英瑜昭两姐妹也来了，比起响月斋，香草居离延寿堂要近得多，她俩却比瑜楚来的还要晚。瑜楚知道，瑜昭脾气大，丫头里只有扶柳最和她的心意，平日出门也都是扶柳跟着。今日扶柳不在，其他丫头伺候起来恐怕就没有那么顺当了。

见人都到齐了，罗氏陪笑道：&ldo;老太太有什么话要交待，可是与今日延寿堂走水有关?&rdo;

华老太太定定地看着瑜昭，直到她瑟缩了一下，才冷冰冰地命令道：&ldo;把人带上来。&rdo;

话音才落，小燕和扶柳就被婆子推着进来了，显然一直在外头候着。小燕还好，衣饰都还算齐整。扶柳却是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脸上妆也花了，红一块黑一块的，看起来很是狼狈。

看见二人，瑜昭呼地站了起来，刚喊了声&ldo;扶柳&rdo;，就被华叙打断了：&ldo;三丫头坐下!一屋子长辈还没开口，没有你说话的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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