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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课后戴栀留在教室多写了一会试卷，抬头时发现教室里空荡荡，只剩下她一个人。夕阳从窗外投射进来，暖黄色的光线洒满整个教室，戴栀在窗边的位置上坐下，夕阳洒在她脸上，带着些微热度。戴栀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懒洋洋地，撑着下巴眺望着远方的景色。耳边有脚步声传来，戴栀撑着下巴朝门口看去，和那人的视线对上。陈怀森公教坐了半途才想起自己有东西落在班上，将所有东西一股脑塞给方十堰后，中途换车回来拿。没想到刚到教室门口就看到戴栀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下，混身披着金光，懒洋洋的模样。她看过来的时候眼底铺着金光，整个人笼罩在夕阳之下，朦胧又美好。陈怀森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接一下，仿佛要撞破胸膛。戴栀在他的注视下动了动，起身问他：“怎么回来了？”闻言，陈怀森回过神来，笑了笑，“有东西落教室了，回来拿。”戴栀点了点头，朝自己位置走。陈怀森的位置依旧在她右侧前方，与别人满当当的课桌不同，他的桌子已经全部清空了。袋子走过去，就看到他弯腰从方十堰桌肚里摸出一个东西，动作迅速地往自己口袋里揣，随后从里面掏出几本书出来。戴栀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在自己位置上坐着慢吞吞收拾东西。这次寒假放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试卷并不少，等戴栀收拾好，发现陈怀森不知倚在桌子那等了多久。“收拾好了？”陈怀森直起身子，拿起桌子上的书，“那一起走吧。”外面夕阳正盛，站在走廊上可以看到半边天被染成金色，像画家笔下浑然天成的画作。陈怀森将书放在围栏上，举着手机对着天空调整角度拍照。戴栀稍微仰着头去看他手机屏幕，陈怀森看了她一眼，将手机递过去。手机上是刚拍好的夕阳照片。天边云卷云舒，夕阳遍布半边天，那白色的云朵染上残阳的颜色，周边泛着好看的金边。陈怀森看着少女白净的侧脸，她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眉眼间盛着不知名的笑意，比天边的残阳更美。他心念一动，对她说：“我们拍张照吧。”戴栀扭头看她。陈怀森迎着她的视线笑着说：“怎么说今天算是最后一天见面了，拍张照纪念一下呗。”戴栀没拒绝，把手机递还给他。陈怀森拿着手机，切到自拍镜头，蹲着身子和戴栀齐平，残阳光撒了两个人一脸，柔和了两个人的五官。送别晚会只来了半个班的人，戴栀和南蔷姗姗来迟，进去时一群人围着大圆桌坐着，氛围火热，声浪一阵高过一阵。这会只有陈怀森和方十堰中间有两个位置，两个人一前一后坐下，菜单就从旁边递了过来，对面同学长吁短叹。“班长你可算是来了，你要不来我都饿死了，你都不知道副班有多过分，非得要等你来让你点单，我们好说歹说就是不听劝。”戴栀拿着笔偏头看身边的陈怀森，少年有稍许不自然，指着菜单催促她：“快点单，其他人都等着呢。”戴栀拿着笔开始点单，身后站了好几个人，指点着她点单陈怀森看不下去，把那些人赶走，让戴栀想吃什么就点什么。那些人开始控诉。“副班你冷血无情。”“副班你无情无义。”“副班你蛇蝎心肠。”“副班你不讲道理。”一连串的控诉下来，戴栀已经点好单，颇为无奈地看向他们：“别骂了，你们说的都点了。”那些人欢呼一声，紧接着七嘴八舌夸起了戴栀，用词天花乱坠，最后都开始胡乱组词，一时间氛围格外热闹。不知是谁点了酒，难得有放肆的时候，烧烤端上来后一群半大的少年就端着塑料杯满场窜，各个男生喝得面红耳赤。陈怀森被灌了不少酒，此刻红着一张脸坐在戴栀旁边，看着那群人嬉笑打闹，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戴栀摸过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推到他面前，轻声说：“喝点茶水。”陈怀森一言不发，将杯子里的茶水全都喝完，摇晃着起身。戴栀仰头看他，问：“你要去哪？”“出去透个气。”陈怀森喝了酒之后，那双眸子亮得惊人，像是浸润在水里，透着一层水光。他垂眸看着她，笑着邀请：“一起吗？”“一起吧。”他喝了不少，戴栀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出去，转头和身边的南蔷交待了两句，跟着陈怀森出了烧烤店。烧烤店在街末端，周边开了些宵夜店，此时夜色渐浓，各个店里都坐了人，说话声从店里传来，充满了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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