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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呢？”戴栀抱着枕头，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眼神柔和，“怎么还要开灯。”“在方十堰家。”陈怀森清越的声音在夜里有几分清冷，尾音含笑，带着几分柔情问她：“刚从外面回来吗？”那头的戴栀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灯光下整个人白得发光，五官精致，脸上笑意浅浅。“你今天很好看。”陈怀森由衷夸了一句。戴栀耳朵发热，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刚从外面回来。”不然不好解释为什么大晚上的还穿着好看的小裙子和他打视频，总不能实话实说她特地穿了条好看的裙子吧。这样多刻意。“你不在定阳啊？”戴栀转移了话题，“我还想着有时间约你见个面来着。”戴雨琼他们来这里住了好些天了，听闻戴栀要过来，便接她过来这边住上一两天，接着就回家。戴栀原本也打算好了，等离开这度假山庄后就约陈怀森一起出来见个面吃个饭，有时间的话还可以去玩一玩逛一逛，哪知道陈怀森回了远安。“想给你个惊喜，想着到了再跟你说来着。”陈怀森有些哭笑不得。哪知道双方都存了这个心思，闹出了乌龙，还是分割两地。“没事啊，”戴栀无意识卷着枕头角，安慰他：“反正还有机会再见面，不急于一时。”“也是。”陈怀森稍加思索，也没多纠结。许久未曾好好聊过天，戴栀心思活跃，话并不少，两个人一个视频电话打了两个多小时，最后是陈怀森看见戴栀哈欠连连，劝她去洗漱早些休息，这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第二天晚上吃过饭后老爷子去茶室喝茶，戴栀陪他坐了一会后，打了个招呼就出了茶室。她凭着记忆走到上次陈怀森带她去的那片草地，找到那块大石头，逃过背面蹲下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伸手进去摸，摸到一个塑料袋。她面色一喜，将袋子拿出来，里面装着半盒仙女棒，她拿着那盒仙女棒找了个位置坐下，倒出里面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仙女棒。仙女棒闪烁的火星子照亮一小片区域，戴栀下巴搁置在膝盖上，看着仙女棒渐渐燃烧至尽头，又摸出一支仙女棒点上。她脑海里一会浮现那晚仙女棒照亮的那张立体面容，一会是校园里意气风发，浑身上下都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年。在不见面的日子里，她对他的思念好像愈发深刻，那张熟悉的容颜在空闲时刻无孔不入地出现在她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勾着她的思绪。不知不觉，盒子里的仙女棒全部被点完，戴栀看着空掉的盒子，面露愁容。这仙女棒得上哪去弄一盒新的回来放好啊。回去之后戴栀就给戴雨琼打电话，问哪里可以买到仙女棒。“你要这东西上哪玩？”戴雨琼问了一句。“明天我们就回去了。”“我想去后面的空地上放。”戴栀没有要多解释的意思，追问：“哪里有卖呀。”“这附近没有，”戴雨琼没再追问，看了眼十分钟前收到的消息，对戴栀说：“我现在让人去买，晚点送到你房间。”“好。”戴栀乖巧应下。稍晚一点，吴圳川敲开戴栀的房门，将另一边手上拎着的袋子袋子递到她面前。“叔叔好。”戴栀乖巧问好，接过男人递过来的袋子，礼貌道谢：“谢谢了。”“举手之劳。”吴圳川又给她递了个袋子，袋子包装精致，不像度假山庄里开的任何一家店的包装。他笑笑说：“你姑姑说要吃外面的宵夜，让我出去买的，买的时候多买了一份，你饿了就吃点。”戴栀没拒绝他的好意，拎着东西目送着他转身走人，这才关上门。第二天一大早，戴栀拎着新买的一盒仙女棒去到昨晚那个地方，将装着空盒的袋子拿出来，把自己带来的仙女棒装进去，又往空盒子里装了一张纸条，放好东西就转身走人。陈怀森在方十堰家里待了一天多，国庆假期第二天下午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这么着急赶回去，想去见戴栀啊？”方十堰看着陈怀森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问了句。“没有，要回去赶作业。”陈怀森头也不抬地回。方十堰“嗤”一声，摆明了不信，指着他行李箱里坐好的试卷，“骗鬼呢，你这作业都在这写完了。”陈怀森不置可否。方十堰拉了拉裤脚，在他旁边蹲下，跟他耳语：“你就承认呗，想去见喜欢的女孩子又不跌份，你不承认才跌份。”陈怀森转头挑眉看他，反问：“你很闲？你堆着的试卷再不写的话回校又得四处找人借试卷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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