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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2页）

我尴尬地喝口酒，放下杯子，用筷子去戳菜，心想，完了，讨债开始了，该来的怎么也躲不过去。

刘穆的脸被窗外霓虹映出五彩，忽明忽暗，过了一会，他终于缓缓发问：

&ldo;为什么不辞而别?&rdo;

&ldo;我妈妈突然小中风了。&rdo;

&ldo;小中风?是脑溢血吗?&rdo;

&ldo;比脑溢血好一点，但也挺严重的。&rdo;

&ldo;现在怎么样?&rdo;

&ldo;比较稳定，还算好。&rdo;

&ldo;不管怎么样，应该告诉我。&rdo;

&ldo;打过你电话，是个小姑娘接的，我让他转告你，你没回，后来手机欠费停机了。&rdo;

&ldo;什么时候?&rdo;他蹙眉。

&ldo;十月中旬。&rdo;

&ldo;那时我在青海和甘肃，通讯条件不太好，可能出去拍片时手机落在营地了，小姑娘?&rdo;他思索道，&ldo;应该是小马吧，我确认她没转告我。&rdo;

原来如此，好一笔糊涂情债，好一个剪除异己的聪明小姑娘，我总算明白小马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了。

&ldo;你笑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我忍住笑瞅他，想起了王雯雯，想起了阿生结婚时那个波波头的小姑娘。

&ldo;你的工作呢?&rdo;他又问。

&ldo;上海那边辞掉了，这边刚找好一家，还不错。&rdo;

&ldo;还回上海吗?&rdo;

&ldo;……不知道，至少近期不会回去吧。&rdo;

&ldo;担心你妈妈。&rdo;

&ldo;是。&rdo;

&ldo;我抽支烟。&rdo;

刘穆突然侧过身体，从脱下来的外套兜里摸了一包烟出来，是一盒黑色的兰州烟。

&ldo;你不是不抽烟吗?&rdo;我很奇怪。

&ldo;上次去兰州，甘肃朋友送了一条，都分给别人了，这包是漏网的，抽着玩玩。&rdo;

他没有打火机，问男服务员借了一个用，啪啪点着了，三根手指撮着抽一口，微微仰头吐一口长长的白烟，然后把烟架在烟缸上，过几十秒，又捡起来吸一口，每抽一口间隙时间很长，但姿势却很潇洒，一点不显得猥琐。

&ldo;忻馨，我们认识有两年多了吧。&rdo;他把烟在烟灰缸里捻灭，目光深浓地看我。

&ldo;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和易杰吃饭吧，有两年了吗?&rdo;

&ldo;不是那次，更早。&rdo;

&ldo;呃?什么时候?&rdo;

&ldo;大前年底，你们公司开年会，在建国宾馆。&rdo;

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还记得清。

&ldo;不记得了?&rdo;

&ldo;嗯。&rdo;

&ldo;你有一个发言，是代表你们部门分享经验。&rdo;

好像是，那一年我得了优秀奖，代表技术部做了一个发言，起因是技术部其他获奖同事口才平平，童总临时挑我上去压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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