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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圣剑祭08（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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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拜娅和卢璐奇坐在长桌的两头。这是机工都市边缘的一个小废屋，莱特.西普塞斯也不会追踪到的废旧地点。

拜娅腿搭在桌子上，看着试发行的报纸，不是在看内容，而是审视着报纸的制和编排等。卢璐奇则无精打采的看着手里的怀表，表针一步一步走着。

屋内与外面的夜晚一样寂静昏暗，静到怀表的滴答声都能清楚的听到。两人都等待着，等着约定的人的到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拜娅自己不知道倒了多少杯红茶，卢璐奇也不知道不满的叹了多少声气。

“我看不用再等下去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报多大的希望，世界上没有那么好的人，没有利益的工没人愿意做的。”卢璐奇一副厌倦的样子对着拜娅说道。

从前的她当然不是这样的，而是经历过折磨使得自己对任何事物都产生了反感，其中最反感的就是对自己；对自己天真善意的想法唾弃不已，世界应该是肮脏不堪的；对自己抱有的美好看法自嘲，鄙视过去的自己就像白痴一样把这个世界当成美丽的画卷。

而拜娅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继续看着手上的报纸。

拜娅说白天已经联系了卢璐奇爷爷的旧部，都是一些年老被莱特使出工厂的人，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年纪太大，相反都是技术经验都非常丰富的实力派。热情和能力都没有消退就被无缘无故的赶出工，如果有机会并且是帮助老克瑞默兰诺唯一的孙女的话也许会无偿的给与帮助。

但遗憾的是快到约定的时间却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

卢璐奇已经想要破罐子破摔了，也许一开始就把结果想到最坏，不要抱一丝希望，这个时候就可以好受一点了。

“只剩下五分钟了，就算准点的时候有人进来，也远远不够完成这个计划的一点皮毛，没有必要再等下去了……”

卢璐奇不断自嘲的给自己泼冷水，她知道把现实认定的越悲惨，自己的心里反而越好受一点，反正已经是注定失败的结果。

“嗯……想不到最初的报纸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看来可以就此发行了。”拜娅一副平淡的样子，好像卢璐奇说了半天的苦话像没有听到一样，又品了一口红茶。

卢璐奇看着手里的油渍斑斑的旧怀表，透过有着裂纹的玻璃看到指针指向了晚上八点。向窗外望去一片漆黑，下午进来的时候还是光线明亮的傍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希望也从萌芽发展掉凋谢。如今时间已过，还剩下什么呢，只有无尽的失落和以后看不到尽头的折磨。

卢璐奇的五脏六腑都像破碎了一样，想要大声喊出来，用难以形容的难听声音肆意大声叫喊出来，却发现自己连叫喊的动力都失去了，内心只剩下苍白，很快被悲痛填满。

“机工都市的红茶还是不错的，原以为会有不少机油呢，想不到却是田园的气息，你想要尝一尝吗？”拜娅还是那副样子，不知是故意不看卢璐奇失落到极点的脸，还是有意要调戏她。

“够了！够……”卢璐奇歇斯底里的愤怒声被泪水淹没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甚至哭泣声也发不出来，只有大滴的眼泪不断的滚落。

拜娅再没有说话，场面沉静了，没有了时间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卢璐奇大力握着手里的怀表，看着无情的指针远远走过约定的时间，仍然不停歇的越走越远。

也许是该离开的时候了，这就是一个笑话，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的荒唐把戏，居然还抱着希望认真的去做了，与其怪罪拜娅的狠毒，不如嘲笑自己的无能更加合理，卢璐奇毅然的起身准备离开。

“嗯……你难道是听到了声音吗，明明还挺远的，都快赶上我的耳朵好使了。”拜娅说着放下了报纸和担在桌子上的腿。“如果工程能提前做完，你该考虑让他们帮你做一个新的怀表。”

拜娅说完，外面响起了夜晚八点的钟声，那是工厂区晚上关闭大门的钟声，准时准点不会出错，此时才是真正的晚上八点。

卢璐奇那从破旧的店里随手拿来的怀表已经快走到九点的样子，因为情绪太过混乱，她居然把报时的事情忘记了。

如果这么说……卢璐奇愣住的时候门外面已经传来了熙熙攘攘的人声。

“我说费蒙特阿姨，您就别逞强了，东西让我来拿吧。”一个年纪很大的男人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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