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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那群人很快离开，留在原地的只是一具尸体，和一个哭得几乎要死去的孩子……

深入敌人内部

冯诺诺终于忍不住，被泪水模糊了眼睛。妈妈，都是我不好，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死去的，是我害了你……

冯诺诺闭上眼睛，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阻止自己去想那些事情。

这时，有人走进病房，惊喜道：&ldo;你醒了？&rdo;

冯诺诺擦擦眼泪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想看看来人是谁。

眼前这人她确定她不认识。一个衣着朴实的中年女人，微胖，鬓角有岁月留下的微霜。她面容慈祥，正亲切地看着冯诺诺。

虽是陌生人，冯诺诺却对她一点距离感没有。她冲那中年女人笑了笑，点头答道：&ldo;恩……请问这位阿姨，是你把我送进医院的吗？&rdo;

中年女人坐在她的病床边，握起她的手说道：&ldo;闺女，你在厕所里晕倒了，我发现了就把你送了过来，可吓坏我了。&rdo;

对一个陌生人能如此热心，可见眼前这人的善良淳朴。冯诺诺感激地又冲她笑了笑，说道：&ldo;谢谢你，阿姨。&rdo;

&ldo;不用客气，我每隔一个小时打扫那里一次，看见有一个位子里总是有人，哪里有不担心的。&rdo;

看样子这阿姨应该是纪元大厦里的保洁员了。虽然秦琪这人的人品不怎么地，不过她家员工倒蛮不错的，既有责任感又热心。冯诺诺想到这里，对那阿姨说道：&ldo;谢谢阿姨，您真是个好人。&rdo;

阿姨被她可爱的样子逗得呵呵直笑，然后叮嘱她道：&ldo;医生说你身体没问题，估计是受了什么大刺激才晕倒的。闺女，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槛，别在心里憋着什么事想不开，你看你多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着呢。&rdo;

冯诺诺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着头。

……

在回家的路上，那个可怕的声音总是在她耳边萦绕，挥之不去。冯诺诺竭力不去想那些事情，可是它们总是冒出来，一想到母亲的死，她就悲痛得几乎窒息。一路上，她的眼泪没停过。

……

莫离站在诺诺家的门口，心里有些苦恼又有些紧张。苦恼的是今天诺诺又不在家，紧张的是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原谅他。他不停地嗅着怀中的一大束玫瑰，想以此来减轻一下心里的烦躁感。

当莫离看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冯诺诺时，心里难过得要命，他走过去帮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ldo;怎么了，诺诺？&rdo;

&ldo;莫离……&rdo;冯诺诺趴在莫离的肩上，失声痛哭。

莫离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道：&ldo;怎么了，谁欺负你了？&rdo;

冯诺诺不说话，只是哭。

莫离见她不说话，便也不再追问，只是抱紧她，任她把眼泪蹭在他的衣服上。现在对她最管用的是一个肩膀，等她冷静了再去解决其他事情吧。只是虽然这么想着，莫离还是心疼不已，他是见不得她哭的，他希望她永远快乐。可是，谁的记忆里没有悲伤的过去呢！他突然又自责起来，这三年里，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他不知道，她有多少次，哭得如此悲伤。

……

冯诺诺终于平静了一些。莫离担忧地看着她，问道：&ldo;诺诺，出什么事了？说出来，天塌下来我顶着。&rdo;

冯诺诺被他一问，眼泪又下来了，她低声答道：&ldo;你能还我一个妈妈吗？&rdo;

莫离被她问得有些无措。他是知道，她很小就没有妈妈的。他低头沉默了一下，答道：&ldo;怎么又提起那些伤心的事情？&rdo;

冯诺诺含泪说道：&ldo;我也不想提，我巴不得忘掉它，可是，可是……我今天遇到了害死我妈妈的凶手。&rdo;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很激动，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莫离听到她这话很震惊，不无怀疑地问道：&ldo;你确定你没认错？地球这么大，你又是隔了这么久才遇到她，那时候你又小……&rdo;

&ldo;不会认错的，&rdo;冯诺诺斩钉截铁地答道，&ldo;她的声音，我死都不会忘记。&rdo;

莫离看到她的表情如此坚定，便也相信了，于是问道：&ldo;那么，她是谁？&rdo;

冯诺诺低下头：&ldo;我也不知道。&rdo;

莫离有些摸不着头脑：&ldo;诺诺，到底怎么回事？&rdo;

冯诺诺便把在纪元大厦里发生的一切对莫离讲了。当莫离知道她是去找吴钰时，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然而现在没功夫吃醋，他们似乎要面对更大的麻烦。

冯诺诺要不要去找那个人呢？她是在纪元的总部里听到的那个声音，那么，那个声音是和纪元有关系了？可是纪元总部的员工从上到下好几百人，总不能一个个找下去吧？更何况，那人也可能会是纪元的客户，或者是纪元里某个员工的亲戚朋友来看他（她），甚至还有可能只是一个路人，路过纪元大厦时去里面上个厕所也不无可能。

莫离思前想后了半天，最终担心地问冯诺诺：&ldo;你想把那个人找出来吗？&rdo;

&ldo;我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很乱。&rdo;冯诺诺现在真的是不知所措了，若说不找，母亲总不能白白地死去吧，她曾经真的很想很想报仇，现在终于出现了线索，她怎么能放弃呢？可是，若是去找，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还有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过往的事情，毕竟是那些事情让她十几年来脊背发凉睡不好觉，更何况，她不过是在纪元大厦的一个洗手间里听到了那个声音，若真的去找，去哪里找？一连串地疑问接踵而至，让冯诺诺脑子乱乱的理不出个头绪。她越想越乱，脑袋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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