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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第3页）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小默心底的哀鸣，这是一个孩子发人深省的忏悔之声，也是对大人冷漠应对的回礼。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小默身上那不自然的伤痕，衰弱的神经以及苍白的脸色。

在小默稳定情绪的期间，岑木晓什么都没问，只一下下轻拍着他嶙峋的背脊。现在问什么都不合适，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逼迫小默做任何事情。

“哥，你是警察？”等了一会，小默红肿着一双眼睛小声问道。

“对，不过我是网警。”他替小默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随后说道：“现在你要跟着这位哥哥走，他会先给你做个心理疏导，随后我们会带你去局里了解情况，你要将所有事情的经过如实告诉这位哥哥和他的同事们，能做到吗？”

他指着天台门口的纪岩以叫小默辨认人。

岑木晓的声音柔和又娓娓，他生怕说了什么重话会吓到小默，一点点将他需要配合的事情揉碎了交代，还不忘在重点的地方反复强调。

小默点了点头，岑木晓释放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哥，我是不是没救了？”小默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他颓唐地想勾起嘴角，去发现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他学不来潇洒，只感到一阵阵前路无望。

“你的事情要看实际情况，现在还没有到穷途末路的地步，你先跟着这位哥哥走，事无巨细地全部交代事情发生的经过，一个细节都不要漏掉，可以说得慢一些，但尽量说具体说全面。”

“有我在，我一定尽我所能地帮你，你别担心！”岑木晓给了小默一个坚定的眼神，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安慰。

小默闭了闭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他无声地点点头，表示对岑木晓的信任。

“你能做到的对吗？我相信你！”岑木晓摸了摸小默的脑袋鼓励着他。

低下头想了下，几秒后又小默重新抬起头，回道：“我可以的。”

不知道是回应岑木晓，还是给自己打气。

“谢谢！”小默擦干眼泪笑得有些勉强，道谢的声音也很轻，但岑木晓还是久违地瞧见了他的虎牙。

“哥，我叫林喻默。”

他一字一顿地交代着自己的名字，岑木晓重复了一声。

“林喻默，很好听的名字。”岑木晓朝林喻默温和地笑了下，无声说了一句，“别怕！”

林喻默点着头，不舍地跟着留守在一边的纪岩走了。

直到这时岑木晓才发现自己的电话在响，他拿出手机一看，才察觉乔翘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

接起电话，乔翘的声音劈头盖脸地砸来，“副队，我查到地址了！”

她的声音穿透过话筒化作利刃插入了岑木晓的心口，岑木晓凝视着那趟鲜红的血迹，淡淡答道。

“花苑街59号！”

“花苑街59号。”

在乔翘报出地址的时候岑木晓也说出了自己的所在地，电话那头的乔翘明显很惊讶。

“副队你查到地址了？”乔翘对岑木晓的实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里发生了案件，我来晚了。”

岑木晓的嗓音难得带着一丝疲惫，他看了眼夜空，今夜没有月光也没有星芒，整个夜空就像一张黑色的网一样，兜住了所有人，望着这样的夜色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乔翘没想到这个夜晚如此不平静，她像做错事情的晚辈，突然不知所措了起来。她纠结于是不是由于自己的学艺不精而让岑木晓来不及阻止案件的发生。

“小乔，我让你去查地址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不用自责。”岑木晓很快就猜到了乔翘沉默的原因，安慰了一下她。

岑木晓也知道乔翘尽力了，宽慰道：“没事的，你今天好好休息，具体的事情我们明天说。”

“好。”乔翘有气无力地挂了电话。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在走出铁门的时候岑木晓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令人窒息的天幕，随后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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