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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她到底忽略了什么（第2页）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亏欠华笙，亏欠你爷爷。”华名堂已近弥留，“叔爷爷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不可以……再叫我一声……一声……”

华菀上前一步，并没有靠的太近，声音却响亮得足以令他听清楚，“叔爷爷。”

她又叫了一声，“叔爷爷，您安心地走吧！您的后事，我会料理好。”

“到了那边，你和爷爷又可以同甘共苦三十年。”

几分钟之后，华名堂相对安详地闭上了眼睛。

为遗产继承人，华菀全程以孙女的身份操办了华名堂的葬礼。

最后送华名堂上山的时候，季少屿也来了。

下山的时候，华菀仍然只由唐心陪着，完全不给季少屿任何靠近的机会。

季少屿看她的眼神有太多渴望，只令她避之唯恐不及。

唐心因为全程都跟在她身边，连黎令源的生日宴会都没去参加。

所以在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当她在尉司衍病房外面巧遇黎令源时，主动提起一定让唐心陪他补过生日，“我就不凑热闹了，免得黎公子觉得晦气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我。”

黎令源却似全不在意，“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哪里还会在乎这些没影儿的事。”

“华小姐要是肯赏脸，我可得好好组个大局。把我那些发小哥们儿都叫上。”黎令源显然话里有话，“也让他们跟着开开眼，近距离一睹霁城商界第一名媛的风采。”

华菀弯唇而笑，七分落落大方，三分爽快伶俐，“只要到时候黎公子不要连单也一块儿买了就行！”

原本华菀也是被殷九每天念叨得不耐烦了才答应来看尉司衍一次，没想会在门口碰到黎令源，这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再合适不过的逃脱的借口，“黎公子先进去。”

黎令源大概也看出了她的心思，“那怎么行，尉四哥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把你盼到这里来，要是被我给搅黄了，回头还不得埋怨死我。”

“走，我们一起进去。”

华菀尚有迟疑，黎令源已经给出了一个她不可能再拒绝的理由，“我有绑匪的消息了。”

黎令源的确查到了乔滟头上，“华小姐，如果资料没错，这个叫乔滟的女人曾经做过一段时间你的助理。”

华菀从黎令源手里接过照片看了一眼，“是。”

“不过她很快就因为私人原因离职了。”当时她做这些表面文章，是为了避开尉司衍。

上次尉司衍说要送乔滟去她该去的地方，之后他们就再没有讨论过这件事，或者说，她一直没有再他机会跟她提起这些事，连殷九给她的资料，她也还没有来得及看。

黎令源现在查到的这些消息，是尉司衍有意透漏给他的，还是他单方面查到的？

“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黎令源之前就猜测应该是熟人，现在查证的结果进一步证实了他的猜想，“出入境管理处有她最近往返苏黎世的记录。”

“一个月前她从苏黎世入境。”他说，“不过她在苏黎世逗留的时间很短。”

见她若有所思，黎令源转头问尉司衍，“尉四哥在去那个废弃的马场之前，分别接到过几次勒索电话，勒索金额是多少？”

尉司衍已经能够靠坐起来了，脸色也比之前看起来莹白了不少，一张脸因为瘦，五官轮廓愈加突出，棱角分明。

在黎令源说这些信息的时候，他要么垂眸而视，要么适当以眼神回应黎令源，始终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好像她根本就是一团空气。

难道不是他整天催着她来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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