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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去医院一趟,突然,屋子里电话铃响了起来,方起州接起来,是楼下值夜的安保。
&ldo;方先生,这儿有个说是您私人医生的人……&rdo;
&ldo;私人医生?&rdo;方起州立即猜到是卫斯理叫来的,他说,&ldo;让他上来吧。&rdo;
杜医生进门后一看,这位方先生好生生的,一点儿不像生病的模样。方起州指着沙发,&ldo;真是抱歉这么晚还叫你来一趟,他烧得挺严重的。&rdo;
杜医生这才看到沙发上还有个人,他一愣,电话里头可没说啊。他拎起大医药箱走过去,&ldo;量过体温了吗?&rdo;
&ldo;39度。&rdo;
&ldo;烧得这么厉害?&rdo;杜医生脸色凝重起来,&ldo;吃过药了吗?&rdo;
&ldo;吃了退烧药的。&rdo;
杜医生说,&ldo;这样不行,见效不快,得打吊水,要么打针。&rdo;
方起州说,&ldo;打针吧。&rdo;
杜医生撩起病人的袖子,对方起州说,&ldo;还得来床被子……&rdo;又感受到病人睡衣上不同寻常的湿润,&ldo;他衣服怎么湿成这样?&rdo;
方起州这才想起,&ldo;外面下雪,不知道他在外面呆了多久了。&rdo;他摸了摸鼻子,&ldo;怪我。&rdo;什么都想到了居然忘了给小孩儿换套干衣服。说着,他往卧室方向走去,&ldo;等会儿,我拿套新睡衣给他穿上。&rdo;
杜医生始终拧着眉毛,不知道这位方先生和病人什么关系,但年三十呆一块儿想来也不能是什么普通关系了,他用手背测量了一下病人的额头温度,却猛然瞅见病人脖子上的红痕。
这时方起州抱了床被子和厚睡衣过来,&ldo;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rdo;
杜医生抬头看了眼方起州,又看了眼沙发上病人cháo红的脸,脖子上的吻痕。
这有钱人,还真是会玩。
第9章
方起州发觉医生看他的眼神略显古怪,他把被子放下,杜医生立刻站起来背过身,&ldo;方先生,您先帮他换衣服吧。&rdo;
这种回避态度就更稀奇了,像是他和沙发上的小孩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般。
在方起州替小虎换衣服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那枚红色痕迹,在脖子上,很显眼一块儿。方起州再去瞧他的脸庞,嘴唇有点儿肿,他皱起眉。
换妥当后,杜医生替小虎打针,注she液一点一点地通过针头进入血管,杜医生把棉签摁在针眼处,嘱咐道,&ldo;这么按一会儿,过会儿应该就能退烧了。&rdo;
方起州看着收拾东西的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出声问道,&ldo;医生,他脖子上的痕迹你看到了吗?&rdo;
&ldo;……我什么都没看到。&rdo;
杜医生揣着明白装着糊涂,心说这有钱人都什么毛病。可方起州还执意要他看,&ldo;我发现这孩子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了,我以为是离家出走,可……&rdo;脖子上的痕迹似乎说明了没那么简单。
&ldo;啊?&rdo;杜医生立刻觉察出自己是想岔了,他脸色凝重,&ldo;您认识病人吗?&rdo;
&ldo;不算认识,见过。&rdo;
&ldo;那这吻痕是……&rdo;杜医生没继续说了,他严肃道,&ldo;方先生,我建议您报警处理,这可能是侵犯事件。&rdo;
方起州点头,&ldo;等他退烧了吧。&rdo;
杜医生走后,方起州按照医嘱用棉签濡湿他干燥的嘴唇,睡梦中的小孩儿像是做噩梦了一般,神色不宁,可方起州也没什么办法,沙发窄,怕他掉下去,方起州用两个单人沙发堵上后,这才回了卧室。
方起州没有关客厅灯,也怕这小孩儿半夜醒来,房门也没关,但早晨,他还是和太阳一块儿清醒了。
方起州下了楼,小孩儿退烧了,昨晚上方起州怕他蹬被子,就把被子裹得和蚕蛹似得,导致他现在脸蛋还是红扑扑的,但已经不烫了,方起州没由来地松了口气。记起昨天医生说空气流通很重要,于是他又走到窗边拉开窗户通风,外头还是蒙蒙亮,日光是很浅的红色,还未升上来,方起州靠着窗站了会儿。
听到沙发上那小孩儿有了动静,似乎被拉窗帘的举措给闹醒了。
方起州回头看他,发现仍是在睡,发梢是湿润的,贴着额头,长相便是讨喜的乖巧,睫毛又长又黑,所以睁开眼时眼睛显得很大。方起州猜他年纪还小,又想起卫斯理说他看着倒不像,可这脸颊上肉嘟嘟的婴儿肥,还真不像大人。
蓦地瞥见神偷奶爸的睡衣掉地上了,方起州弯腰捡起来,却听见什么东西掉地上了,他认真一看,居然是两颗水果糖。
方起州不禁有些好笑,连睡衣里都揣着糖,到底是有多喜欢糖?上次……他记得上次这小孩儿给的几颗糖,他在办公室坐着的时候吃了,还有上次的玉坠,昨天替小孩儿换衣服时并没有看到什么玉坠,他不免又多想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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