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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找到毛巾帮邢渊擦干头发,这才把人抱进房间,柔软的床榻成了最好的归宿,四周昏暗笼罩,说不出的安全感。
陆延以为邢渊睡着了,正准备起身离开,结果没想到对方双手圈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拽两个人就贴到了一起。
邢渊闭着眼,声音困倦:“陆延……”
陆延:“嗯?”
邢渊:“你说的那个电视剧我看了。”
话题跳跃太快,陆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电视剧?”
邢渊皱眉啧了一声:“人和蛇的那个。”
陆延哦了一声。
邢渊嘟嘟囔囔:“那个书生真废物,被蛇一吓就死了,还骗她喝雄黄酒……”
陆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因为他感觉自己某种程度上挺能理解许仙的心情,当然,自己不会骗邢渊喝雄黄酒就是了:“都是假的,别人编出来的故事。”
邢渊的狗嘴里难得吐出了一根象牙,反问道:“故事来源于生活,你没听说过吗?”
陆延笑了笑:“什么生活,我生活中又没见过蛇精。”
话一出口他就在心里啪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邢渊闻言目光闪动,果然缠了上来,他把陆延压在身下,自己则趴在他的胸膛上,耳朵紧贴着心脏,仿佛想辨认对方是不是在撒谎,声音低沉,裹挟着某种冰凉的趣味性:“陆延,如果我是那条蛇呢?”
陆延心想让你嘴贱,果然挖坑了吧,他竭力保持呼吸平缓,装傻充愣:“蛇?你怎么会是那条蛇呢?”
邢渊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耐,微微皱眉:“我不是说了如果吗,如果就是假设、万一的意思。”
陆延不吭声,心想你可是游荡者,游荡者比蛇吓人多了:“你如果是那条蛇,许仙应该会被你杀了吧。”
邢渊嗤笑一声:“我要是那条蛇,我才看不上一个窝囊废,早晚吃……”
他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题被陆延带跑偏了,声音戛然而止,重新在黑暗中看向陆延:“少装傻充愣,我如果是那条蛇,你会怎么办?”
陆延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但这种时候肯定不能说害怕,他翻了个身把邢渊压在下面,认真思索片刻才道:“你如果是条蛇,我就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这个答案让邢渊稍稍感
()到了一丝愉悦,唇角微微勾起:“你就不害怕吗?”
陆延心想怕归怕,但是邢渊又没害过自己,他怎么能做白眼狼:“可能会怕,但是习惯就好了。”
邢渊周身的愉悦更明显了,如果此刻有尾巴,早就晃啊晃地甩了起来:“真的?”
陆延真心实意:“真的。”
邢渊抱着他滚进被子里,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交融在一起不分你我,显得温吞而又缠绵。陆延恍惚间听见邢渊在笑,对方在黑暗中紧紧缠住他的腰身,就和那天晚上一样,一圈又一圈,声音低哑危险:
“你要是敢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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