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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怎么能是巧合呢?那天周玉和我说张重找人给张哲天分班来着，说这孩子从小不老实，要把他分到一个严格的老师手里。&rdo;徐小丽放下了手里的袜子，专心和梁武说起话来。

&ldo;周玉还和你说这个?&rdo;梁武睁开了眼，有了兴趣。在街坊邻居眼里，周玉是一个性格冷淡的家庭主妇，一般整日待在家里，根本见不着她的人影，平日里邻里聊天也没有她的身影。

&ldo;她其实人还可以，没有有钱人的那种傲气，前几天买菜碰上她，还和她聊了一路天儿呢，她亲口和我说的，早知道当初把我家小芽也送进那个班里，花点儿钱我出。&rdo;徐小丽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用平静的口吻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ldo;呵呵，花点儿钱，有时候不是钱的问题，你根本没那人脉，想掏钱都不知道往哪儿掏。&rdo;梁武又闭上了眼睛。

徐小丽还想说什么，梁心芽突然打断她，&ldo;张哲天他家很有钱吗?他昨天知道自己进步了一名还请我们几个吃炸串了，我吃了8串儿呢。&rdo;

&ldo;那些是垃圾食品，不能多吃。&rdo;徐小丽眼睛睁圆了警告她，&ldo;张重是搞房地产的，家里有的很。&rdo;她说完叹了一口气，&ldo;其实人呢，都是命，张重早些年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小子，学也没念下，周玉家庭条件优渥，还是大学生，高学历，偏偏看上了张重，不顾家里的反对，非要嫁，不过现在看来，人张重也是有出息，现在人财大气粗，每次回周玉家里腰板挺得笔直，当初周玉她妈可是理都不理张重，现在看见张重跟见着金元宝似的。周玉还是会嫁人，眼光长远，嫁了一个有本事的。&rdo;

&ldo;有本事又怎样，你看现在，她……&rdo;梁武话说到一半，转头扫了一眼梁心芽，突然不说了，有些话滚到喉咙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ldo;现在怎么样了?&rdo;梁心芽听得正起劲儿。

&ldo;现在有张哲天这样的儿子。&rdo;徐小丽接着说到，梁心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妈妈对张哲天的评价还是一贯的不好。她直起身子走到客厅去看武林外传，终于放了假，她无视了妈妈让她睡一觉然后学习的命令。

梁心芽出去以后，徐小丽躺下靠近梁武，压低声音说：&ldo;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张重外面有人了?&rdo;

梁武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继而很快平了眼里的波澜，他知道女人在八卦方面比他想象中的要敏感得多。

&ldo;张重经常大半夜回家，他再有钱再忙能赶得上总理?喝酒吃饭也不用总那么晚吧，何况有时候还不回家，明眼人一看就明白。&rdo;梁武也压低了声音，保证只有他和徐小丽两个人听到。

&ldo;我跟你说，王婶儿之前和我说过，说张重和周玉还为这事儿吵过，有一个上午咱不是都上班吗，她和江叔待在家里看见那家鸡飞狗跳的。好像是张重的一个小三想转正，找到家里来了，和周玉正面刚，张重回来三个人在屋里待了一上午才解决了这事。&rdo;

徐小丽躺着望着旧白的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阳光浸在她终日奔波的脸上，将她沉思的面孔映得柔和，忽而她一个激灵，偏头说：&ldo;唉，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这个月工资是不是还没给我呢!&rdo;

&ldo;我工资卡密码你不是知道吗?&rdo;梁武白了徐小丽一眼。

徐小丽全然没看见，她只是喃喃道：&ldo;周玉怎么也不离婚呢?到底是不舍得让孩子受苦吧。&rdo;

&ldo;你别操心别人家的事儿。自己家的还管不过来呢，人家怎么选是人家的事儿，两口子感情是不行了，过还是能过下去的。&rdo;

徐小丽缓缓抬头，看见午后的阳光晒在梁武的脸上，温暖安和，心里莫名觉得安稳，即使家里不怎么富裕，即使孩子们的成绩不怎么让人省心，但是此刻，她的心平和得就像被照的暖融融的湖水。

生活平淡且苦难深重，看见了真心便不觉得无味。

春节是中国最传统也是最盛大的节日了，到了腊月二十四以后，年味儿越来越浓，家家户户打扫家里，购年货，买新衣，贴对联。梁武每年贴春联的时候都要感慨一句有个儿子就好了，梁心芽撇撇嘴，摩拳擦掌表示她也可以爬梯子却被梁武制止。到了除夕夜，全家人团聚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是所有中国人必做的事情，每家都是清一色的tv1，年轻人最喜欢看的是语言类节目，尤其是小品。除夕晚上，梁心芽听见小区院子里有张哲天、苏炑和欧阳的喊叫声，和妹妹穿着衣服跑了出去，碰上也想出去看热闹的江涵，两个人相视一笑，朝那嘈杂声跑去。

喧吵声是一群男孩子传出来的，他们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鞭炮，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在万家灯火里更显喜庆了。

&ldo;玩吗?&rdo;张哲天给三个女孩子递过一个小盒子。

江涵赶忙摆手，&ldo;不敢，危险吧。&rdo;

&ldo;这是摔炮，不用点火，扔在地上就着了，试试吧。&rdo;他笑了笑，脸在灯火映衬下更显清俊，他顺便擦了擦鼻子，过年喜庆的气氛挡不住噬骨的冷风。

梁心芽接过小盒子，从中抽出一根，往远处的地上扔去，然后摔炮轻飘飘地飘出去，落在地面上。

&ldo;晚上没吃肉啊!&rdo;张哲天从盒子里抽出一个，转身向旁边空地上重重一摔，&ldo;砰&rdo;的一声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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