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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沈长释问：&ldo;你说白大人让我们找张之孝写的书是为何?&rdo;

钟留道：&ldo;她说她昨天瞧见了张之孝的真心，一个人隐藏再深，势必会有一个发泄口来平衡真情与假意，之前我说过张之孝有些才能，写过几本书，就是没什么人看，故而她要看看。&rdo;

沈长释将抓了油条的油手往钟留的衣服上擦了擦，立刻被钟留推到了一边儿，他又厚脸皮地贴上去问：&ldo;你说无常大人在做什么?一早上又去客栈后院了，不会是看上了长风客栈的老板娘了吧?&rdo;

钟留叹了口气：&ldo;沈哥，就你这张嘴，早晚得缝起来的。&rdo;

姜青诉让两个手下去干正事儿，自己跑到老张烧饼摊跟前找张老汉聊天了，她先是假装天热出来喝口凉茶，又在张老汉那儿买了两块烧饼充饥，便从长风客栈里端了板凳坐在了客栈屋檐下的阴凉处，说是吹风又不想晒太阳，实则是方便观察张老汉。

刚好生意不那么忙，张老汉也坐在了自己带来的板凳上，听姜青诉说她与她夫君做生意，走南闯北的故事。

张老汉道：&ldo;夫人见多识广，所说之事，我都不曾听闻过。&rdo;

&ldo;老伯，我听你的口音像是陬山那边的。&rdo;姜青诉说：&ldo;我与夫君做生意路过那儿，民风淳朴，大多是您这样的人。&rdo;

张老汉一听陬山，于是笑着道：&ldo;夫人去过那儿?那儿可是个好地方啊。&rdo;

&ldo;您既然是陬山的，如何会到笛水县来呢?&rdo;姜青诉问。

张老汉道：&ldo;哦……犬子在这儿教书，我只是想与他近一些。&rdo;

姜青诉抿嘴笑了笑，她看过张老汉的生死簿，一生大事不多，唯独两件，一是老来得子，二是子来妻死，不过要说他儿子张之孝，还与陬山的另一个故事有关。

&ldo;我在陬山歇过脚，听客栈里的老板说过一个事儿，说是陬山有个富贵人家的夫人生了儿子，满月酒的时候有一个疯汉冲了进去，抱着孩子就说是自己的，然后便将孩子给抢走了，后来那疯汉就去了山里住，没出来了，您听过这事儿吗?&rdo;姜青诉问。

张老汉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刚好有人过来买烧饼，他转身岔开这个话题。

姜青诉将视线落在了他桌上的长生碗上，道：&ldo;老伯，你这口碗真好看，我见你也不用，不如卖给我吧?我出高价。&rdo;

张老汉一听，立刻将碗从桌案上拿了下来，匆匆忙忙地收到了挂在身上的布包中，紧张地说：&ldo;这……这是我祖上留下来的，不卖。&rdo;

&ldo;原来如此，看上去的确像是个宝贝，既然是老伯家传之物，我也就不要了。&rdo;姜青诉说完，叹了句太阳变烈了，便转身入了客栈中，手中攥着原本长生碗下压着的一张纸，在张老汉拿碗的时候，她使一阵风吹到自己这边来的，展开上面写着张之孝的生辰八字。

钟留与沈长释到了午间也回来了，手中拿了好几本书，放在姜青诉面前的时候说：&ldo;白大人，我已没本事拿到更多的了。&rdo;

&ldo;够了够了，一本便可，谁让你们找这么多的?去哪儿拿来的?&rdo;姜青诉问。

钟留眨了眨眼睛，指着沈长释道：&ldo;沈哥去偷的。&rdo;

姜青诉抬眸朝沈长释瞥了一眼，沈长释扯了扯嘴角道：&ldo;你不是说在私塾听到了他先前说送给过陈瑾初书看吗?我就去了趟陈府……反正隐去身体他们也看不见我。&rdo;

姜青诉摇了摇头不愿说他，自己拿起一本书来看，翻开第一页时她顿了顿，再看一眼自己拿出来的纸张，字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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