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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第2页）

秦书盈抿嘴笑道：&ldo;得，你这么说，我就是想亏待也亏待不成了。&rdo;因妯娌俩又说笑了两句，看着清云院到了，秦书盈便告辞，径自回自己院子了。

这里夏清语回屋，刚换好衣裳，就听说小平安过来了，出门一看，只见他牵着李二柱的手，看见她便笑着扑上来道：&ldo;舅妈，娘亲说你要出去，这一回带着我们出去见见世面好不好？我来府里这么多天，还没出去过呢。&rdo;

自从陆明珊住到了府中，小平安大概是心事忧愁都尽去了，立刻就没了原先的执拗沉默，如同一个正常小孩般活泼起来。这会儿看见夏清语，便扭股糖似得缠上。抱着她腿，大有&ldo;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rdo;的架势。

夏清语无奈，只好道：&ldo;好好好，就带你出去见见世面，真是的，想玩就直说，还用这样拙劣借口。以为我不知道？从前你在家。山上山下的疯跑，什么世面没见过？你娘说你那会儿经常往家里捡野鸡蛋，一捡就是十几个。对不对？&rdo;

小平安从前的&ldo;光辉事迹&rdo;被夏清语说出来，登时觉得不好意思，连忙松了手，却还是拉着李二柱高高兴兴跟着往门外马车走去。等到夏清语上了马车。两个小子就全都跟着钻了进来。

夏清语看着李二柱，心里叹了口气。虽然不想说，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ldo;柱儿，你……你跟着我出来，你娘知道吗？&rdo;

李二柱笑道：&ldo;我和平安少爷在一起玩。我娘很欢喜呢，她也不管我。&rdo;

如此一来，夏清语就明白了：李二柱的娘只是个奴婢。虽然对自己充满了戒备和不齿，不愿意让她儿子和自己往来。然而小平安却是正儿八经的姑表少爷，儿子能和对方在一起玩耍，做娘的自然高兴，这将来说不定就是儿子的靠山呢，也因此，李二柱和小平安一起爬上自己的马车，爬的是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于是当下也就没再多说话，吩咐车夫一声，马车便辘辘去了。

等到马车消失后，从西角门的树后慢慢转出一个人，正是许姨娘的小丫头红儿，这会儿跑到大门边正向外张望着，忽听身后一个声音道：&ldo;那小丫头，你东张西望看什么呢？&rdo;

红儿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见是看西角门的张婆子，也没在意，挑眉笑道：&ldo;干什么？我看什么你管得着吗？我又没出门。&rdo;说完冷哼一声，昂着头转身离开。

这里张婆子气得不行，嘟嘟囔囔叨念道：&ldo;一个小丫头子，比主子还猖狂呢。呸！你不就是许姨娘跟前儿的？便不把人放在眼里，连大奶奶看见我，说话都是和和气气的呢，世子爷也没像你这样作威作福。哼！看着你那模样，就知道不是干什么好事儿。哎呀……刚刚那马车里是大奶奶吧？这小丫头跟在车后鬼鬼祟祟的，该不是转着什么坏主意呢？不行，等奶奶回来了，我得赶紧告诉一声去。&rdo;

且说红儿，这里回了许姨娘的院里，就连忙把自己看到的和胭脂说了一遍，胭脂笑着赏了她一块碎银子，淡淡道：&ldo;蓉儿拜托姨娘看着柱儿，怕他跟着平安少爷，万一没分寸在府里闯了祸。如今既是都跟着大奶奶一起出去了，那倒可以放心，行了，你下去吧，日后有什么事儿，再来告诉我知道。&rdo;

红儿欢天喜地去了，胭脂便进屋向许姨娘禀报了这件事，却见她冷笑一声道：&ldo;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既如此，走，现在就去厨房。&rdo;

胭脂小声道：&ldo;姨娘，这会不会太急了？蓉儿如今对大奶奶恨之入骨，若是和她说了，不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情来。&rdo;

许姨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ldo;就是要她做出什么事情才好呢，反正她活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生不如死，倒不如激一激她，若是她能帮我一劳永逸，也算是为她自己，还有她那帮子姐妹报了仇。&rdo;

胭脂半天没说话，她还记得当日主子曾经说过，她要害大奶奶，却不会完全没了做人的底线。只是如今，她怂恿刺激蓉儿，利用她对大奶奶的戒惧恨意以及她的儿子来达成自己的目的，这难道不是……破了底线吗？显然主子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说蓉儿活得生不如死什么的，只是，蓉儿活得是否痛苦，这似乎并不是主子能说了算吧。

心里想着，只是看见许姨娘坚定狠辣的眼神，胭脂就知道自己劝也没有用。主子早在一次又一次失败中慢慢泯灭了尚存的那一丝善良，入了魔道。而大奶奶，现在就是她的心魔，不把大奶奶除去，她寝食难安。胭脂叹了口气，作为从小儿服侍姨娘到大的丫头，为了主子，她也宁愿沦入魔道，只求主子能得偿所愿。

想到此处，便抬起头看着许姨娘道：&ldo;姨娘，不如让奴婢去和蓉儿说吧。&rdo;

许姨娘一愣，旋即就明白了胭脂的打算，这丫头是洞悉了自己的意图，现在要把所有罪责都背在身上，将来一旦真的有了不好后果，世子爷要一查到底，她就可以出去把一切揽到头上，换自己一个平安。

&ldo;傻丫头。&rdo;许姨娘有些感动，拍拍胭脂的手轻声道：&ldo;我三番五次的，却都失败了。这一次，已经是我无奈之下最狠辣的一招，成败在此一举。成功了，什么都不用说，怎也不会牵连到我，蓉儿的性子我还是了解的；可万一失败了……失败了，也未必就能牵连我，我不信那夏清语真的就是个圣人。如果……如果我这一次真的没办法置身事外，你以为你可以把所有罪责揽过去吗？爷又不傻，你再怎么忠心护主，护到这个地步也过分了。何况就算你能把罪责揽过去，他又岂能不迁怒于我？倒不如放下所有包袱和迟疑，轰轰烈烈做这一场。成则为王，败则为寇。&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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