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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第2页）

楚姨娘扯了扯嘴角，&ldo;是真不知，还是知了，却当不知？&rdo;

姜伯庸给楚姨娘续上一杯茶，慢条斯理的道：&ldo;五郎真不知。&rdo;

楚姨娘点点头，&ldo;好，你说你不知，那姨娘就说得明白清楚点。&rdo;

她逼视着姜伯庸，一个字一个字的道：&ldo;你处处与五娘争锋，闹够了吗？&rdo;

姜伯庸握着茶盏的手，骤然一紧。

这点小动作，瞒不过楚姨娘，她低头看了一眼，&ldo;看，你分明就明白我的意思。&rdo;

姜伯庸直视着楚姨娘的眸子，见里面平静无波，嗤笑一声，&ldo;姨娘这话说得…什么叫我处处与五娘争锋？怎么突然扯上五娘了呢？姨娘怕不是最近没睡好，糊涂了吧？&rdo;

楚姨娘神色依然平静，并没有生气，&ldo;以前的你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是从上次你在马儿上摔下来，之后你就开始变了…&rdo;

楚姨娘清冷的话，让姜伯庸心头一跳，他面上倒是丝毫不漏，&ldo;变了？五郎怎么不知道自己变了？家中众人怎么不知道我变了？&rdo;

楚姨娘继续说下去，她的眸色带着探究，&ldo;无缘无故的，从马上摔下来之后，就犯病了一段时日，明明没有生病，偏偏发病之时，浑身发冷、盗汗、四肢无力、又渴望某种东西。&rdo;

姜伯庸心头跳得更加厉害，却摇摇头，&ldo;五娘不是郎中，这事姨娘应当去问大夫才对。&rdo;

楚姨娘端详他片刻又道：&ldo;病好了之后，去演武场里更加用功了，阿志与我说，你每日傍晚回来之后，里衣都湿透了。&rdo;

姜伯庸哼了哼，&ldo;五郎是姜家的郎君，姜家的郎君在演武场上用功，不是应该的吗？&rdo;

楚姨娘不理他，继续道：&ldo;不仅演武场上用功，就是在族学里也变得勤奋好学起来，用过晚膳之后还会在书房里习字读书，花巷不去了，赌坊不去了，就连外出也少了，不是读书就是舞刀弄剑。&rdo;

姜伯庸自嘲一笑，&ldo;也不知阿志是我的长随，还是您放在我这里的双眼。&rdo;

这回楚姨娘倒是回答他了，&ldo;我是你姨娘，我问阿志，他敢不回答吗？&rdo;

姜伯庸深呼吸一口气，&ldo;姨娘到底想说什么呢？五郎成熟了、稳重了、勤奋好学用功了，不是很好吗？日后谋个官职，踏踏实实的往上走，您也能跟着五郎享福不是？&rdo;

楚姨娘认真的看着他，姜伯庸毫不惧怕的与之对视，她轻声道：&ldo;如果你真的是这般想的，姨娘很欣慰。可你扪心自问，你只求这些吗？你只要这些吗？&rdo;

不等姜伯庸回答，她自己先摇了摇头，&ldo;不止，你远远不止想要这些，你想要的更多，你想要老太爷的重视，想要得到老太爷的栽培，你嫉妒着五娘得到的一切，所以你处处跟五娘争锋。

你变得勤奋用功是想把五娘比下去，是想要让老太爷看到你的努力，看到你的价值…可惜你永远取代不了五娘的地位！&rdo;

&ldo;嘭！&rdo;

姜伯庸猛地将手中茶盏扔掉，面色陡然变得难看，又略带着一抹狞狰，楚姨娘的话戳中了他的心中最难以接受的地方，他低着声、近乎吼着：

&ldo;我哪点比五娘差！她会的，我也会，我还是个郎君，我才是姜家的儿郎，五娘日后不过是外姓人，她凭什么可以随意进出祖父的书房，可以得到祖父全心囊授？甚至连大哥都比不过她！凭什么！&rdo;

&ldo;就凭五娘得了老太爷的欢心！就凭五娘一岁能言、三岁成诗、五岁成章，比大郎君都厉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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