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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ldo;臣妾不敢。&rdo;庄令仪忙道，&ldo;臣妾与柔婉仪同住一宫，照顾她本属应当。&rdo;

&ldo;陛下。&rdo;顾云羡忽然开口。

微不可察地，皇帝搁在案几上的手微微一动，玉觥内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晃动。

隔了这么多天，他终于再次听清楚了她的声音。

腊八那天，他从含章殿出来，下定决心要悬崖勒马、保持理智，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去看过她。

所谓不近则不乱，他觉得与她保持距离，会对自己安全一点。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逼着自己不去见一个女人，是这么折磨人的事情。

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她雪荷般柔美的面庞，然后手中的折子就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这些日子，他过得实在有些终生难忘。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做到了。

可今晚这样的场合，原是避无可避的。他作为一个有原则的男人，只好拼命控制自己，不要她的方向瞟一下。

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强迫自己把视线固定在殿内，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欣赏完三支大舞。舞姬妖娆艳丽、风情醉人，可他看着这样的动人风姿，脑海中却还是那个该死的、挥之不去的影子。

此刻她忽然开口，他整颗心都忍不住轻轻一颤。

其实这一晚，他虽不曾看她，耳边却不时传来她与身旁人谈话的声音。低低柔柔，夹在丝竹声中，听不分明，却更让他心烦意外。

她怎么能这么自在？

自己这么久没理她，也不见她来解释，或者做点什么。偶尔听宫人谈论，也是说元贵姬娘娘打理宫务多么多么能干，仿佛她压根儿不曾受此事半点影响。

&ldo;何事？&rdo;思及此，他缓缓开口，口气冷淡。

顾云羡对他的冷漠仿如未觉，柔声道：&ldo;臣妾觉得，吹宁宫住着两位生有皇子的宫嫔，却还没有一个主位宫嫔，实在不妥。&rdo;

&ldo;所以你的意思是？&rdo;

&ldo;臣妾觉得，可以让宫中哪位姐妹迁到吹宁宫去，好照拂两位妹妹以及皇子。&rdo;

&ldo;如今宫中的主位宫嫔就那么几个，敢问元贵姬，你觉得谁搬过去比较合适？&rdo;明充仪嗤笑，&ldo;再说了，大家都在各自的住处住惯了，谁会乐意突然搬到吹宁宫去。&rdo;

&ldo;如果需要，臣妾可以搬过去。&rdo;顾云羡淡淡道。

&ldo;吹宁宫福引殿可远比不上妹妹你的含章殿，怎么妹妹竟舍得？&rdo;毓淑仪笑道。

&ldo;臣妾又不是淑仪娘娘，对含章殿没那么大执念，自然舍得。&rdo;

毓淑仪听出她话里的讽意，心头一滞。再想起自己今夜做的事情，又有些心虚。无论如何，她搞来几个舞姬，想献给陛下，不管成功与否，都已经违背了两人互不为敌的约定。

难怪顾云羡会生气。

皇帝没理会宫嫔们的你来我往，心思转到了另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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