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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亏你想得出。&rdo;定子压抑着愤怒冷笑道。&ldo;可是，我的嗅觉比便衣侦探还敏锐。我总觉得你平日里鬼鬼祟祟的，今晚突然灵机一动，在浦和开完会就往这里赶，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rdo;

&ldo;……&rdo;

&ldo;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早就觉得这里可疑。门锁钥匙只归总经理你来保管，我轻轻一推，门没有上锁。你只顾了数钱，财迷心窍了。&rdo;

善朗快把嘴唇咬出血来了。

&ldo;攒一亿六千万，用了多长时间？&rdo;

&ldo;……三年半。&rdo;

&ldo;那就是从我不查账之后开始的了。&rdo;

&ldo;你把财务交给我了。&rdo;

&ldo;确实是这么回事儿！&rdo;定子似乎在深思熟虑。&ldo;三年半抽出一亿六千万，每年平均就是四千五百万。这也不算多嘛！按照观丽会馆的巨额利润，还能抽不少呢！一年抽一个亿没问题。&rdo;

&ldo;抽不了那么多，税务署会发现的。&rdo;

&ldo;税务署？&rdo;定子声色俱厉。&ldo;你是怕我发现吧？&rdo;

&ldo;……&rdo;

&ldo;所以你就像老鼠偷食，从营业额中一点点地挖。&rdo;

&ldo;……&rdo;

&ldo;嗯，确实符合你的性格，小心谨慎，有个性。&rdo;她继续挥舞羞辱的鞭子。&ldo;不过，还是有点儿疑问，逃税的账本是由谁来做的？&rdo;

&ldo;是我，是我做的账目。&rdo;

&ldo;你做账？哈哈，真了不起。可是，你对数字并不敏感，什么时候长进的？还是当总经理后奋发图强了？&rdo;

&ldo;……&rdo;

&ldo;干得漂亮！那好，天亮以后，让我看看这四年的账目，见识一下你的长进。&rdo;

善朗心都快跳出来了，财务由千谷规子一手操办，记账的笔迹也都是她的，天亮后定子一查账，所有秘密立刻暴露，他感到自己脸色苍白。光柱仍然定定地照着纸币。

&ldo;这么多钱也是你清点的吗？&rdo;

&ldo;是、是的。&rdo;

&ldo;码得这么齐呢。如果不用皮筋，换上封带就跟从银行取出来的一样。外行可是做不到这么规范。&rdo;说完，手电筒向空中乱照。&ldo;是她！&rdo;喊声撕裂了黑暗。&ldo;千谷规子……这个女人背叛了我。&rdo;定子抓住了善朗的肩膀，电筒直照他仰起的面孔。

善朗的视网膜被强光灼烧，视神经开始麻痹。

&ldo;会馆资金储蓄？真是一派胡言……你跟千谷规子同谋，将逃税的钱中饱私囊。&rdo;昂―昂―，回音在振荡。

&ldo;怎么是中饱私囊……&rdo;善朗上气不接下气，嗓音嘶哑。

&ldo;你吃软饭要吃到什么时候！？&rdo;

吃软饭！？这句话激怒了善朗，他奋起反抗了。长期压抑的屈辱变成怒火爆发了，他拨开对方手中的电筒猛然站起。

&ldo;什么？你说什么？我、我，我为你、为你……&rdo;不知是哭泣还是呻吟。他感到藏在暗处的千谷规子在声援自己，竭尽全力将满眼惊愕的定子推开。定子向后踉跄，绊在保险柜上仰面倒下。只听一声异样的沉闷声响，定子的后脑勺碰在铁柱上，发出头骨破裂的声音。她一声没吭地瘫倒，不能动了。宽檐帽和鳄鱼皮包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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